血与现在的触感交融。
“再见了。”
这是应该象征离别的词语,却又在感情层面赋予了期许。
——“我没有过去,也可能没有未来,梦想什么的……对我来说也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如果博士没有什么梦想的话,那么带着我的一点私心,将我的未来和梦想分享给你吧。”
——“就像你给我分享了你的下午茶一样?”
——“虽然行动起来可能会有些复杂,但是简化后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再一睁眼,头顶医疗部的白炽灯晃得博士眼睛疼。
5.
“哟,醒了?”华法琳拿着医疗报告只是稍稍一抬头撇了博士一眼。
博士本人的身体状况什么样子,医疗部的几位办公室常驻医生已经明了,隔三差五来这里报道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很早之前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时,大家还会慌乱,现在则是有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淡定。
“我昏了多久?”博士坐起身来,皱着眉晃了晃自己不太清醒的脑子,眼睛却是下意识四处打量。
“不久。”华法琳说。
一抹淡粉色在华法琳身后,她似乎在悄悄偷看华法琳手中的报告,神情很是专注,时不时的挑挑眉,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博士只觉得好笑,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毕竟谁也看不到……
——思维触及到这个点,又有一瞬的不适,说不出来涌上来的情绪是何,总共不好受。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他)下定义。
博士闭眸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清除。
“也就两个小时。”华法琳接着说,“不过你要准备好—”
“是要做什么手术吗?”博士已经轻车熟路,面上虽然没有多少恐惧,但心里已然安排好了最快的逃跑路线。
手术这种东西从华法琳嘴里说出来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华法琳摇摇头,可疑的停顿了一下,“也不完全不是。”
“……总之,准备一下迎接凯尔希的怒火吧?”她甚至幸灾乐祸恶劣的笑了一下。
“需不需要我帮你请阿米娅过来呀?”这句疑似好心的话带着些嘲讽。
博士没有什么想回她的,主要是出自自己理亏,自己昏迷这段时间肯定被做了身体检查,那么绝对检查的出来他(她)喝了不少理智液,强撑着做完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
这种行为是凯尔希不允许的。
任何一名医生都不会太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阿米娅也不允许这样的行为出现。
没有一位“家属”会希望自己生病的亲人继续败坏身体。
如果这两位同时出现。
博士扶了扶额,“我觉得我突然好受很多了,我现在可以下地走动了。”
“可别。”华法琳拦住了他(她),她指了指门,“那位已经在路上了,你要是下地,那可不叫下地,那叫…”她咽了口唾沫,敲定词,“入土。”
6.
没有什么可以慰藉被凯尔希用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词语骂了一个多小时的博士。
“她的词汇量丰富。”博士瘫软在沙发上,“我,望尘莫及。”
特蕾西娅陪着博士叹了口气。
“毕竟那可是全知全能的凯尔希呀…”特蕾西娅无奈笑了笑,她撑着身子摸了摸博士的头,“虽然工作要紧,但是身体更重要,凯尔希也是担心你。”
博士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到,
“她骂我,她爱我。”
“?”特蕾西娅觉得自己摸不清博士的脑回路,“很凶,但是很靠谱的凯尔希,生气的时候像是炸毛了的小猫一样。”
“矮脚猫…”博士碎碎念补充。
特蕾西娅噗嗤笑了出来,她掩着唇,眉眼弯弯,“顺顺毛就好了。”
“你看起来很熟练嘛。”博士打趣她。
“毕竟我们都是经常被凯尔希骂的人呀。”两人形成了迷之统一战线。
博士仰头看着天花板。
如果我没失忆该多好。
他(她)想,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是不是经常在曾经那个“巴别塔”时期出现。
眼前闪过了东西,博士回神。发现是特蕾西娅在他(她)面前挥手。
“又跑神了?我刚刚和你说的话听到了没?”特蕾西娅有些不满,蹙眉。
——怎么和你说着说着你又跑神看文件去了dr?
“没有,我在听。”
——没有,我在听着呢。
耳边与脑内的声音共鸣。
“那你说说刚刚我说了什么?”
——那你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博士张了张口,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