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着头,呼吸环绕在脖颈处。
一阵细细麻麻的啃噬感犹如挠痒痒,令颜晚枝不自觉扭着腰,红了脸。
明明刚才还在跟她黑脸,这才没一会儿就释放天性。
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怀里的人偏头躲开了,“你身上还有伤。”
颜晚枝并不是抗拒,而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秦伏时眼底的黑沉骤而一顿,“不会再有下一次。”
灼烫的体温如泼冷水,旖旎消散全无。
说着这种话撩拨他心神,无意于给一颗甜枣打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再钢铁般的内心也受不得这种磋磨。
秦伏时背对过去,沉沉闭上双眼,以防再度被撩起浓烈欲望。
颜晚枝记挂他的毒,并未在意他的冷脸,心中只思索该怎么样拿到解药。
这一夜,两个人都满揣心事。
……
翌日,清晨。
秦伏时醒得极早,从床上起身亲自整理拾掇,打算去前厅用膳。
才刚动,却被身后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拽住袖子。
颜晚枝睡眼惺忪,泛红的眼角透着倦怠,嘴上仍是道:“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她从床上起身,手里不自觉替他披上宽袍。
秦伏时一顿,眸色深沉。
自成亲以来,颜晚枝除了会与他圆房,但从未履行过妻子的举动。
她从未替他穿衣,也从不早起与府内众人共餐,甚至三天两头就回娘家。
“……”
在沉默间,秦伏时低睨着眸光,留意到她眉眼间有几分心不在焉。
呵,敷衍如此明显。
而颜晚枝无可避免的想到,前世常宁侯府满门不得善终的下场。
心中五味杂陈,还没等她思索更多,蓉姐儿身边的乳娘跑过来,火急火燎地喊着。
“夫人,蓉姐儿病了!”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不知怎么的,蓉姐儿一觉醒来,那手……竟酸软无力!”
乳娘抹着眼泪,大着胆子偷偷去看颜晚枝。
她本以为颜晚枝会跟她一样焦急和担忧,却没想到她脸上没有一点担忧,细看之下,眉头似还蹙起。
一时让她琢磨不透究竟是何意。
“去看看。”
去前厅的事暂搁下,颜晚枝跟秦伏时一起去探望蓉姐儿。
蓉姐儿坐在床上,红色夹袄衬得她的脸娇嫩可爱,粉雕玉琢,那双单纯的眼睛却有些躲闪。
“母亲……”
再次看见类似的把戏,颜晚枝却没有上一世的担忧。
她面无表情去摸蓉姐儿的手,不伤到她的同时稍微使了些巧劲,蓉姐儿啊了声,下意识挥着手去拍掉她的手。
“手没劲儿了?”颜晚枝声音很冷,“看起来这打人的劲儿倒不小。”
蓉姐儿一缩,往乳娘身后躲。
颜晚枝眉头微微皱起。
喜欢偷懒,卖弄小聪明没什么,知道错就好了。
但明知道做错了,还往别人身后躲像什么话?
“好的不学,学些偷奸耍滑,拿戒尺来。”
蓉姐儿慌了:“母亲,我错了。”
乳娘也在求情:“蓉姐儿孩童心性……”
她把目光放在小侯爷身上,秦伏时无动于衷,对此并无任何意见。
戒尺很快拿来,颜晚枝让蓉姐儿伸出手,戒尺还没挨到皮肉,蓉姐儿就开始哭了起来。
“母亲!母亲……乳娘!”
听着蓉姐儿的哭喊声,乳娘心都碎了,几次想要求情,看着颜晚枝面若寒霜,她红着眼嘴唇嗫嚅。
秦伏时漠然旁观。
他虽然在家的时间不长,也并非没有花心思在蓉姐儿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蓉姐儿的关系总是亲近不起来。
他总觉得,蓉姐儿不太像颜晚枝,她偏爱耍些小聪明,长长教训是好的。
“知道错了吗?”
颜晚枝希望这个孩子往好的方向成长,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她不会把和叶惜欢的仇恨算在她身上。
不过蓉姐儿显然是被溺爱惯了。
戒尺一挨一碰,她没用力气,蓉姐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角挂着两泡泪水,身体一抽一抽的像快喘不过气,活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好好反省,没抄完不准用膳。”
颜晚枝没再理会她,同秦伏时一同去往前厅。
二人离开不久,乳娘也抱着哭累了的蓉姐儿偷偷出门,一路七转八拐,最后从一座府邸的后门溜了进去,竟是来到叶惜欢的面前。
生辰宴后,她与齐王正巧回荣国公府探亲。
叶惜欢嫁给齐王之前,荣国公府收她为养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