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额角抽了下,厉家就找了这么两个糊弄人的玩意儿来驱邪?
现在这碗饭都这么好吃了吗?
她站起身,从箱子里拿出符纸朱砂,凝神画符。
最后一笔落下后,只见符纸金光一闪,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径直朝着大师手上的鼓飞去。
符纸落在鼓皮上的那一刻,房间里骤然响起动物悲鸣的刺耳尖叫声。
叫声越来越尖锐,除了虞商商跟厉溟衍,其他人都捂着耳朵一脸痛色。
两个唯一不受影响的人,视线在半空中对视在了一起。
虞商商见他眼神清明,竟完全不受影响。
这位二少爷不简单啊。
房间的哀鸣声越来越大,虞商商不再分心,低声吟唱了起来。
被折磨的人忽觉一道甘泉涌入心田般畅快,渐渐心神清明。
尖叫声慢慢渐渐趋于平静,却仍温声呜咽,好似有千言万语的冤屈想要诉说。
大师这会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刚刚的尖叫声对他的影响最大,憔悴的仿佛被抽干了精血一般。
他一脸虚弱的看着虞商商,“你刚刚念的是净心神咒?你到底是什么人?”
虞商商眼神微凉,不答反质问道:
“你可知苍翠山本是黄大仙的地盘,被你们占了山建道观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屠了它的满门。”
大师一听,当即跪在了地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小道长救救我吧。”
他现在夜夜被噩梦折磨,快要崩溃了。
“你们苍翠山一门到你这一代连画符阵法都不会,没落至此何必再强求?将道观散了吧,好生安葬了黄大仙,消了它们的怨,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大师一脸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神色疯癫,“毁了,都毁了。”
他最后是被两个弟子掺着离开的。
虞商商叹了口气,玄学日渐式微,她也不想看同行落得个反噬的下场。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总要付出代价。
一百只黄大仙的怨可不是那么好散的,能不能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正想着,窗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虞商商只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句,“既然小道长你会驱邪,那帮我家二爷把邪祟驱了吧。”
他说完就急匆匆跑了,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虞商商刚适应点黑暗,这会又成了瞎子。
周遭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远处清浅的呼吸声。
她察觉到窗边的人一直在盯着她,像是丛林里的孤狼,压迫感十足。
“咳……不知道二爷对我刚刚的表演可还满意?”
房间再次归于沉静,就在她以为得不到回应之时,淡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不是来驱邪的。”厉溟衍摩擦着手里的证件。
“我来给人看病,不小心走错房间,这不,还顺便帮二少爷赶走了一帮臭虫。”
“呵……胆子不小,还敢邀功,就不怕我体内的邪祟跑出来咬断你的脖子?”
虞商商挑眉,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齿痕不深,这会儿都快摸不到了。
她别有深意的说道:“那这邪祟可还怪善良的,咬这么轻。”
空气安静了片刻,厉溟衍漫不经心讽刺道:“也许见你满身铜臭味,嫌脏。”
虞商商不怒反笑,她确实喜欢钱,而且是相当喜欢,所以接受他的夸奖。
“您看我还赶时间去下一场呢,我这肮脏的灵魂误打误撞帮您驱了邪祟,总不能白忙一场吧。”
厉溟衍挑眉,没见过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下一场?”
虞商商拍了下药箱,“主业给人治病。”
“副业坑蒙拐骗?”
“哎!这话说的,你演戏,我帮你打掩护,都是各取所需嘛。”
厉溟衍眼神微凉,“你在威胁我?”
虞商商当即摆手,“别说的那么难听,合理交易。”
她帮他把骗子打发走,他给点报酬,非常合理。
她以为厉溟衍要生气,却不想他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带着莫名的蛊惑,说出的话却十分讨人嫌。
“你这肮脏的灵魂还能治病?别把人治死了。”
虞商商撇了下嘴,这人够毒舌的。
驱邪她暂时没有气运功德,确实不敢托大,治病这一块那可是手拿把掐。
“我赶时间,您还是快点……”拿钱摆事吧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啪嗒一声,房间忽然亮了。
虞商商被突然的亮光刺的睁不开眼,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眼睛,透过指缝看向沙发旁的人。
他脚上穿着手工皮鞋,黑色西装裤板板正正的,衬的双腿又长又直。
白色衬衫一半掖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