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额角抽了抽，指着路边田地里的青蛙。
“那是我养的小黑，不知道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厉溟衍：“……”
“你知道自己很奇怪吧？”
虞商商尴尬一笑，“大师多少要沾点古怪才有可信度。”
“明早我来接你。”
“又去哪儿？”她满眼防备，跟在厉溟衍身边能赚钱不假，但他本人危险系数极高。
回答她的是厉溟衍上车的背影。
虞商商没好气的踢飞了脚边的石头，黑着脸往家走，对耳边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虞商商，你看得见我是不是？】
虞商商继续往前走。
【你刚刚明明跟我说话了，你少给我装傻。】
虞商商继续走，直到身后传来某人，不对，是某只半死不活的鬼嚎啕大哭的声音。
她无奈顿住了脚步，没好气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在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宴回面前。
“白天你还生龙活虎的骂我世俗呢，晚上就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
哭声戛然而止，宴回迅速站了起来，双眼发亮的看着虞商商。
【你果然能看见我。】
虞商商嘴角抽了下，还是太心软了。
“你怎么回事？魂魄为什么离体了？植物人？”
寻常死亡的魂魄是白色，枉死的是红色，邪祟跟恶灵则是黑色。
还有一些极其特殊的，颜色也很特别。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呈半透明。
唯独人还没死生魂离体的，几乎与常人无异。
这也是她刚刚下车没有看出宴回是魂魄的原因。
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跟他打招呼的。
宴回满脸震惊的看着虞商商。
【你怎么知道我变成植物人，看新闻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发生了车祸，陷入昏迷状态，都上社会新闻了。
“说重点，怎么搞成这样的？”
宴回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魂魄离体的原因，整只鬼都安分守己了不少。
【我见大哥好转，就想调查一下害大哥的凶手，本来我刚找到点惊人的线索，还没来得及跟大哥说就被车撞飞了。】
虞商商蹙眉，“你查到害你大哥的凶手了？”
宴回挠了挠头，【说来也怪，我只记得找到了线索，而且很重要很重要，我是又高兴又不敢置信，但我不记得是什么了。】
“离魂证会导致魂体失去一些关键记忆，等你回到身体里就想起来了。”
宴回一听瞬间满血复活，【你的意思是，我还能活？】
“本来也没死。”虞商商没好气道。
【你能帮我对不对？】
“这个嘛……不好说。”
【你想要多少钱，随便开价。】宴回总算聪明了一回。
虞商商笑了，“凭你这个身份，我要一个小目标不过分吧？”
【不过分。只要你能让我恢复正常，别说一个亿，十个亿都行。】
人只有死了却还没消失的那一刻才知道，钱真的没命重要。
“明天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身体还能不能用。”
【万一不能用了，还能换个更好的？】
虞商商翻了个白眼，“万一不能用了，你就真变成鬼了。”
宴回的魂体并不稳定，偶尔会变的透明，这说明他随时有真的死亡的风险。
虞商商见宴回又开始萎靡不振，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来这？”
【我专门过来找你的。】
虞商商惊讶，“为什么？”
她天生鬼眼，小时候不会控制，总是被游魂野鬼盯上。
后来她慢慢学会了漠视那些鬼，能装的跟常人无异，加上入了道门，也就再没有鬼会被她所吸引。
【我也不知道，就记得要来找你。】宴回是一问三不知。
虞商商无语，“你先回医院吧，我明天去找你。”
【不行，我害怕，自从死了后，我能看见好多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就比如你身后飘着一头凶巴巴的奶牛。】
“……”
虞商商扶额，他竟然能看见小花？小花就是之前厉溟衍说，被她吓死的那头奶牛。
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遭遇滑铁卢，小花自从被她吓死后，就怨念难消，一直跟着她。
她又摸不清牛的喜好，找了两年也没找到小花喜欢的古董牛圈。
也就任由它这么跟着了。
按理说离魂症跟正常的鬼魂有所区别，是看不见其他魂体的。
何况小花还被她施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