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使劲撇着嘴说:“你不知道就出来鬼了。合着李宸妃床下能生灵芝,我初见月头发里能长簪子是吧?”
“我真不知道。”
曹植煞有介事地说:“不是梳头的时候插进去的?还是说我睡着了,母后回来过?
别管哪来的了,在你头上就是你的。嗯?李尘飞是谁?”
“别管李宸妃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别糊弄学啊,来历不明的东西,我可不要。”
初见月把簪子往曹植肚子上一放,挪挪屁股坐得离床边远一些。
曹植只好说:“哪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是我看你成天脑袋上别着根筷子,实在看不过眼,这才赏你的。”
“俺可不要,”
初见月扁着嘴摇着头说:“簪子、镯子、手帕、香囊,都不是普通意义的礼物,都不可以随便乱收。”
曹植无语地看着她,半晌才说:“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的?这就是个盘头发的东西,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只管拿去用就是了。”
“不行~”
初见月拖腔拉调地说:“‘服之不中,身之灾也’。穿衣戴帽,得看自己身份。‘有多大的手,端多大的碗;有多大的肚,吃多大的馍’。
我一个放下扫帚拿抹布的小使唤丫头,戴着根老坑绿的翡翠簪子,那不是‘要饭的烤席笼子——穷烧包’吗?”
“你从哪儿学来的满口碎词?”
曹植啼笑皆非,抓起簪子扔到床角的针线笸箩里:“你不要算了,那就还给我母后,我也不求着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