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析了她不愿回家的四点理由,可现在,她却又有了自愿留在家里的可能性。因此,我想第二点可以改为,在她被抓回家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重要到让她、或者是被迫让她接受了婚礼,并且放弃了自己追求的东西。而且这件事,我想,它一定是所有线索当中最关键的问题一,甚至有可能直接牵涉到教堂大火与亚伦公馆爆炸事件。”
“那么……这几件事之间的牵连,你觉得是什么呢?”
“很显然……这并不是无目的的作案,而是一场针对亚伦家族的蓄意杀害。目前来看,遇害者的身份只局限于莉兹、维克利、即将与莉兹结婚的男人,还有前去参加婚礼的那些上流政治家之间,所以恐怕这起事件幕后的推动力量,应该与他们的政治立场、或者他们暗中经营的‘异体研究社’相关联吧。”
“你留意到最近高层政党有什么变动吗?”我问。
“是的。”酷拉皮卡有把握地说,“最新的情报是……新郎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他的名字是莫莫狸垩,同样已经丧命于那个火场中。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莫莫狸垩……他是!”
“是的,我们不久前才浏览到了有关他的信息,这个人和维克利同为激进党派,而且更巧的是,他也是‘异体研究社’的成员之一。”
“他们……是想通过这种途径把莉兹也拉入研究吗?还是说这只是单纯的政治联姻?”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酷拉皮卡擎着下巴说,“而且因为缺乏更多证据,我们的猜想也只能止于这里。”
接下来的数小时内,我们都安静地在房间中各自思考,只有电视机发出微弱的说话声,有点像某种飞虫的嗡嘤。最新的新闻插播了进来,佐尔大厦内议会长遇害,死状惨烈,死亡时间为7:40分左右。凶手目前无头绪。
看到电视内一闪而过的打了码的办公室图片,还有窗外映衬进办公室内、宛若华丽送葬曲的城市流光,我喉咙里一阵发紧。
“这里还真的是不太平。”酷拉皮卡语气沉沉地说。
“……是啊。”我低着头应到,不想看他的眼睛。
敲门声和十二点的报时钟声同时响起了,我快速跑到门口开门,门外却没有伊路米的影子。我看到羊角昏迷着靠坐在墙边,酷拉皮卡也走了出来,我们两人把她背了进去。
虽然分别了这么久的时间,可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发型,衣服也没有换,右手依然缠着一圈看起来很结实的、已经有些泛黄的绷带。
我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烧,之前断掉的肋骨基本已经完全长好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昏迷着。秒针转动的声音如脱水般无力地充盈着这个房间,远处又一次传来警笛和救护车的哀鸣,我实在忍不住倦意,伏在床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