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自言自语道:“谢天谢地,那孩子还安全着呢!”
复又打起精神跟康文泰说道:“若是郡主不嫌弃犬子,在下倒是很乐意与雍王做亲家。”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听了这话康文泰愣了片刻,待反应过来时,拍桌哈哈大笑了两声。
“郡主?何二老爷说笑了,是我家世子爷要求娶何明瑟姑娘。何姑娘前几日从马上摔了下来,失了记忆,恰巧被我们世子爷给救了。现正何姑娘在世子爷的军帐中养伤,两人竟然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如今分都分不开,你说这是不是天降的缘分。”
明瑟失忆了?还与雍贼世子情投意合了?
看样子胳膊腿还在,应该也没有破相,何宗礼稍稍缓了口气。
那贼世子还要求娶明瑟?!
何宗宪现远在成都,难以传递信息不说,即便是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同意明瑟嫁给雍贼的儿子。
何宗礼擦了把汗赔笑道:“兄长现在人不在武昌,明瑟是他的掌上明珠,儿女成亲是大事,必要他来做主,我说得不算啊!”
康文泰哼笑一声,瞬间板起脸来威胁道:“我见何二老爷是个识时务之人,现在外面是个什么局势,想必你也了解,不用我说与你听了罢!”
“我与你交个底,自雍王起兵以来,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待个三年五载,这天下易主,雍王那就是万人敬仰的天子,世子爷便是太子,日后定是要继承大统的。”
“我们世子爷和何姑娘有缘分,疼惜何姑娘,她往后富贵不可限量啊!在下劝何二老爷审时度势,若是此时因为你有个偏颇,让世子心里有了不快,可别怪康某今日没提醒过你。”
雍王起兵以来,朝廷派出的平叛之人没有一个是雍兵的敌手,西北几仗下来,朝廷损失了几员大将,加之边境外患,朝廷基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雍兵彪悍,现已经呈所向披靡之势,自山西、陕西归入雍王之手后,现湖广也在短时间内被攻克了,雍兵扫荡全国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当今圣上昏庸,偏听谗言,动辄杀害武将,朝廷上下已经有许多不满的声音,放眼望去,雍王一统天下似是大势所趋。
话虽如此,但是怎奈何宗宪是个老顽固,对皇上忠心不二,就算朝中一众文武都弃主投了雍王,想必他也会顽抗到底,必不会做二臣。
若是何宗礼此时自作主张将何明瑟嫁于雍王世子,怎么有老脸跟兄长交代。
何宗礼抬眼轻咽了一口唾沫,叹气道:“康将军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这事儿要待我送一封书信到成都问过家兄才行。”
先拖延住时间,再想对策。
康文泰探头过来,扬着眉道:“成都路远,这一来一回可要耗上不少时间。”
何宗礼摇头道:“请康将军体谅,我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
康文泰瞪圆了眼珠子,高声问道:“要是何大人不同意呢?”
“这……不同意,女儿是他的,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我要是有女儿定二话不说立马应下这门亲事。”
何宗礼挤了个假笑,似是满脸无可奈何。
康文泰被眼前这个打太极的老油条气笑了,本以为何家二老爷好拿捏,没想到却是一块滚刀肉。
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的,好言好语不成,那就来硬的。
他起身拍桌大喊道:“来人,把人给何二老爷押上来!”
话刚落下,两个侍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进入厅堂。
男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棉布,见了何宗礼“嗷嗷”挣扎了几下,嘴里支支吾吾急于说什么。
身上上好的衣裳已经破烂,还隐约能看见被鞭子抽破的痕迹。
何宗礼瞧了半天,方才从衣裳颜色认出来这个形同乞丐的人是这几日没了踪影的儿子,心下一抖,忙站起身要去将他扯到身前。
康文泰却不慌不忙挥了挥手,另两个侍卫持刀上前,将何宗礼拦住了。
康文泰大步走到何启年身边,拿掉他口中的棉布掷到地上。
何启年嘴上被捂了好久,拿下的棉布的一瞬间弓着腰一阵干呕。
康文泰勾着嘴角看何宗礼,“想好了么?何二老爷。可还要你儿的命?”
“爹啊,救救孩儿啊,我还不想死呐!”
何启年见到他爹,几日以来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了,又哭又喊。
被抓这两日他时刻担心丢了脑袋,原本略显丰腴的身形已经消瘦了一圈。
“何启年,你这小子,跟你说别往外跑,你非不听!只会给家里惹祸,我打死你得了!”
说着何宗礼便不顾雍兵的阻拦,竟脱了鞋隔着拦他的士兵抡起胳膊便朝何启年脸上抡了一记鞋底子。
何启年被关了几天,回来又吃了他爹一记鞋底,顿觉心里委屈,有苦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