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场上那个少年身上移开。
忽然,阮年听见有人叫着周祈的名字。
她顺着声音看去,那人喘着大气朝这边跑来。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说:“周祈,月考排名你下降了,老师正想找你问话呢。”
周祈应了一声,她说:“沈知洲,你又去办公室听墙角?”
男生一听拍了拍胸脯,毫不避讳的说:“还得是你最了解我。”
阮年从这个少年眼中看见了周祈一人,说白了就是这人就只看得见周祈,周琦在哪儿,这人的视线就在哪儿。
沈知洲这个名儿和他这个人倒是一点都不配,名字文文绉绉,这人长相偏偏妖湮了点,四个字形容,男狐狸精。
阮年猜这个少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阮年猜的十分不错,新生里除了萧询就是这个少年还要出名一些,招女孩子喜欢。
看着周祈不开心的模样,得亏沈知洲早有准备,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瓶易拉式的小汽水递给周祈。
周祈接下汽水,刚拉开被滋了一身,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沈知洲,沈知洲急忙摆了摆手,他紧张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祈脸都黑了,半晌她都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她对着阮年说了句:“见笑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沈知洲只好跟着周祈离开。
阮年眉眼肉眼可见的舒展开了,她想如果这个叫沈知洲的少年能够一直待在周祈的身边,周祈以后也许不会被欺负。
阮年所想沈知洲也做到了,他在周祈身边待了一辈子。
很快午休时间就结束了,阮年依旧是第一个回到教室的人,她继续刷着课桌上的题,没有在意外面的世界。
除了高一以外,高二高三的学子们的学习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阮年安稳的度过了后半学期,越是天晴,阮年心中就越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安稳。
期末考结束的那天,阮年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中提到了何弦真正的死因,如果她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就去邮件中留下的地址找他。
这个世上阮年在意的只有她的母亲,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母亲的死还有其他的因果关系,她没有丝毫怀疑。
她照着邮件上的地址,找到了地方,那是一家酒馆,她推开门的瞬间,忽然觉得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她有些发怵,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可以告诉她真相的人就在这里,她不可以退缩。
她挺直背脊,朝着酒馆里走去,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她想要个真相。
一个母亲死的真相,她还记得母亲那双不能瞑目的双眼,她忘不掉。
酒馆里绯糜得气息让她直犯恶心,她还是不能停住自己脚步,直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微微笑着,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是阮年阮小姐吗?”
阮年点了点头,那人引着她往最里面包厢走去,推开的瞬间,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往这边看,随后众人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
最里面的男人张了张嘴:“都出去。”
众人没有疑问,纷纷退出包厢。
昏暗的灯光打在少女的身上,屋子里绯糜燥热的气息让阮年觉得有危险在慢慢向她靠近。
她朝着男人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模样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忽然男人张开黑曜石般的双眸,缓缓开口:“还挺有胆量。”
阮年也不想和这个浑身充斥着危险两个字的人绕弯子,她道:“我只要我妈死因的真相。”
男人笑了笑,他压低了声音:“原来他没有告诉你真相。”
女孩皱了皱眉,她试探性的问道:“谁?陆野?”
那人没有回答,在阮年看来沉默就是承认了,她压住心底的怒火,继续说道:“告诉我真相。”
男人一点都急躁,他缓缓开口道:“真相早晚都会浮出水面,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
在阮年答应的瞬间,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她才看清这个人的模样。
薄薄的嘴唇,剑眉下那双眼睛总是冷冷的,高挺的鼻翼在这张脸上增添了一丝温若,使他看起来不那么严肃。
男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起来三十有几,岁月在那张脸上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男人头发黑中混着白色。
男人率先开口:“我姓顾,我的妻子是你的小姨,也就是你母亲的妹妹,何暖。”
说实在的,阮年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有这一层关系。
男人继续说道:“真相往往很残酷,你真的想知道?”
阮年点了点头,她道:“给我发了邮件,应该是准备告诉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