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她只能扯着沙哑的声音说:“求你,放过我,好吗?我怕疼,这里更疼,没人愿意帮我解脱,你也不愿意。”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她怕疼,可是她的心也好疼。
说完,少年的瞳孔才慢慢会聚,他不解的看着地上的少女,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说过你会好好活着的,也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你想食言吗?”
说完陆涎就后悔了,阮年匍匐着向陆涎爬去,她抓住少年的衣角,泪水从她的脸庞划过,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说完阮年还要向他磕头,陆涎见状弯腰抱住了她,他从未见过这么卑微的她,她就想是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在寻求他的原谅。
可是在这过程中还带了一些疯病,她疯了,陆涎双手抱住的头,阮年被迫直视着他,只听见他的控诉:“阿年,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陆涎第一次叫她阿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少女在陆涎的控诉中呆住了,她的瞳孔逐渐涣散,就像一句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他到底怎么做才能救她?
他怎么怎么都做不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少年右膝跪地,伸出手又在半空中停住,他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伸出的手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在颤抖,这是极为克制的,他想要触摸她,可是他手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又重新裂开,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染。
他不敢,他怕弄脏了,可是下一秒他的手被一双冰凉刺骨的手抓住,他的心也随之而跳动,他抬眸一看,是阮年把他的手覆盖在她的脸上,阮年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少女的视线又模糊了,泪水滴在少年的手背,灼烧着他的手背。
老天爷,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陆涎把阮年拥入怀里,他紧紧抱着她,生怕她挣脱自己。
而这段戏剧性的回忆将会在陆涎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不,这是阮年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她像是个玻璃娃娃易碎。
他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诉自己,自己是可以救她的,可是直至此刻他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救她,就连她自己都救不了她自己。
这一刻他为自己建起来的城墙顷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