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盛放跟着秦琛很多年,两人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他自然把秦琛的脾气摸得透透的。
秦琛说话的语气越平淡,说明他内心波动越大。
盛放轻咳一声,试探着问,
“那个,秦乖乖,你在蓉城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秦琛冷哼一声,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慢条斯理地说,
“盛经理如果觉得我给你留的时间太充裕的话,我不介意陪着你多聊一会。”
“不不不,秦乖乖,”
盛放想到晚上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立马改变主意道,
“自然你要得这么急,我亲自去一趟正方通信蓉城分公司可行?”
“那随便你。只要你觉得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反正余杭有到蓉城的直达飞机。再说了,正方通信各省的业务都差不多。我只是去现场确认一下,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工作。”
“你高兴就好。”秦琛揉了揉眉心,准备结束通话,想想,还是叮嘱道,
“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你一个华清的高材生窝在那个破地方不说,还整天借酒消愁的样子,纯属有病!”
盛放自诩了解秦琛,秦琛对他又何尝不是了如指掌。
只要听到盛放的说话声,他就能判断出他的状态。
盛放从大学开始就跟他妈妈斗气不回家,工作几年后,两人也老死不相往来。
盛放最后一次接到他妈的电话,是医院的病危通知。
他妈妈够狠,胃癌,转眼间撒手西去,留下盛放一个人在余杭后悔自责,行尸走肉。
听到秦琛口中怼骂,实则关心的话语,盛放微愣,然后继续道,
“好的,秦乖乖,我明天十二点以前肯定能交作业。我现在就去定明早最早一班飞蓉城的机票。”
秦琛哼了一声算作回答,挂电话前,他声音低沉地威胁道,
“如果正方集团有人知道秦乖乖是谁,要不你死,要不我亡。”
“哈哈哈哈…….”
在盛放震破耳膜的笑声中,秦琛没好气地一把把电话挂断,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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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喝完鸡汤给好朋友李果果打电话,奇怪的是,她的手机一直占线。
于是,她在“正方四侠客”微信群里留言,告诉大家,这几天她生病了,在家休息。
李果果和张媛都没回复。
这个时间,张媛估计还在跟她的双胞胎儿女斗智斗勇。
杜溪第一个时间给她打了电话,确认夏鹿真的生病以后,左叮嘱右嘱咐才挂了电话。
夏鹿刚结束通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又是杜溪,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母亲桑中英。
夏鹿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电话,“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这个死丫头,你都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你当你是从树丫巴掉下来的吗?没父没母自个儿喝空气长这么大的?啊?”
桑中英一口气骂的顺溜。
夏鹿却是一口气差点闷在胸口气晕过去。
她的老娘---桑中英女士,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说脏话,骂脏字。
好像骂人是她天生的本领一样,张口就来。
别人都是出口成章,她则是出口成脏。
从小到大,不管夏鹿听过多少回,每次都能被她骂的心口疼。
她有时候甚至想,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她骂死。
夏鹿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揪住胸前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胸口翻腾的气息一样。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桑中英终于骂过瘾了,立马无缝切回正题说道,
“这个周六,你大哥的灯具公司开业剪彩,你这个唯一的妹妹不会打算装孬不回来吧?”
“还有,你嫁的那个男人,只要没死,也要带回来给亲朋好友看一看。刘家什么破玩意?真当自己还在青山镇呢?还是青山一霸?”
“他姓刘的只要一天是我夏家的女婿,就要遵守我夏家的规矩,躲着不见算什么?算龟儿子?!”
夏鹿抬手揉着眉心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桑中英,刘文山就算是长毛的龟儿子,跟夏家也没关系了。
现在她倒有点点庆幸,刘家和夏家相互看不顺眼,以至于这些年,两家实际上是熟悉的陌生人,并没有多少走动。
“我当年就告诉你,刘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桑中英再接再厉,没听到夏鹿像以往一样的反对声,以为她这次听进去了,
“你也不看看你那婆婆王桂枝是什么货色?她能养出什么好儿子?还有那个刘国财,就是一个过气的破镇长,还真当自己是刘霸天呢?我呸!只有你这个被猪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