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默念小命要紧。
这姑娘原本是长安内城的商贾之女,在朝廷发起的无偿征用活动中不幸流落到外城,据说家里把残留的家当凑了凑,才找到门路把她送到司徒府上做歌伎。
一家人在外城的饥荒中差点饿死,如果不是当时治理长安的官员手段得力,恐怕她就成孤儿了。
“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家宰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心潮,前去厨房督促上菜。
这边,王允很快理解了荀攸的计谋。
“此为绝妙好计!”,王拍桌下意识又要拍案而起,“伍孚以北军校尉之身来投,董旻必然亲自安抚,加上何颙是他府上的长史,杀之易如反掌,届时董贼群龙无首,必然自乱。何况还可以让马日磾以同族之谊策反马腾.”
短时间内,王允居然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公达思虑甚远,筹画精深”,他豪气地表示,“可是有什么要老夫相助的,尽管说来!”
荀攸举起酒樽,浅浅润了润嘴唇道:“此来正是希望王司徒出面阻止伍校尉。”
“善!”
王允大赞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公达,如此好计,为何要临事退缩?”,他面露不解,“莫非是那李文优有所防备?”
这段日子,就连他这个堂堂司徒都被李儒压制得抬不起头,就荀攸的这次拜访,都是借着感谢他主持荀爽丧事的由头来的。
“非也”,荀攸摇摇头,“有人提醒了在下,就算没有董旻,董氏也可能没那么容易自乱,而我们不能拿天子的安危去赌,所以在他回信之前,在下希望伍校尉能先等等,这才求到了司徒的府上。”
王允皱着眉头盘算了一下,董家剩下的几块料里面,董璜酒囊饭袋,牛辅土鸡瓦狗,李儒虽然聪明狠辣,但名声太臭,而且不掌兵权
没了呀,难不成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池阳君还能出面统合家族不成?
“公达,老夫是信伱的,可要让老夫出面节制伍孚,总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刚发现荀攸才能的王允试探地开口问道:“这样,你告诉老夫,是谁让你心生退意,不惜在这种关头找上门来?”
“此人乃是我的好友,亦是王司徒的故吏”,卖关子从来不是荀攸的风格,他放下把玩了许久依然盈满的酒樽,“徐子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