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候,未来不可限量,更何况又这么能打拼命,兄弟们看在眼里也都服气,真在自己眼皮底下有个闪失,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
徐嘉树缓缓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点——不对啊,对面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进攻,难不成都回家晒衣服去了?
在士卒的搀扶下,睡眠不足而脑袋发蒙的他站起来,狠狠地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擦了擦嘴角。
此时万里无云,门楼上视野极佳,徐嘉树向西远望而去,只见滚滚烟尘从雍城门的方向升腾而起。
是骑兵!
以西凉军的人数控制内城绰绰有余,他们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展开,只能拥挤在未央宫前的小道上强攻,完全没有必要再把郿县的马腾调过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手上的水囊往天上一扔——是我们的骑兵!
“但是怎么来的这么快”,刚扔出去,徐嘉树就有些后悔了,“别是猜错了吧,早知道多喝两口了。”
城郊。
韩遂营地。
不速之客出现时便已是冲锋阵型,铁骑组成的洪流自西向东铺天盖地而来,瞬间碾碎了一切零星抵抗。
为首的甘宁侧身挥出双戟,强大的动能附加在雪亮的弯刃上,高速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倒霉蛋举枪格挡,连枪杆带人被横向劈成两半。
枪头向下深深插在泥土里,甘宁却头也不回,引领着这股洪流继续向前。
畅快!
有了这个名叫马镫的踏板,骑马奔袭省力了何止百倍!
甘宁麾下的锦帆军本就是他精挑细选的骁锐之士,有了马镫之后更加如虎添翼,从泾阳县出发,以超出这个时代常识的速度直抵长安城下。
“传我将令,不要首级,也不要俘虏,把他们的营地统统冲散!”
再次面对老对手韩遂,甘宁比当初冷静得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造成眼前这支羌胡军队的总崩溃,然后把他们驱赶到城内。
如此一来,占据外城的就是自己一方,所有的敌人将被集中在皇宫之外,外城之内的狭小区域内,便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长安城!
与这个目标比起来,区区几个首级,实在是无足轻重。
甘宁恨不得掏出一个喇叭大喊:我没有时间俘虏你们,都给我让开不要挡路!
西凉铁骑掀起阵阵海啸,马蹄将韩遂部的营帐踏平。视线之内,任何试图保持组织的小团体都会被怒涛般的冲锋踩成一堆残破的肢体。
如此反复数次,除了营地边缘地带的羌胡军幸免于难,绝大部分人都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从雍城门涌入。
面对突然冲过来的友军,雍城门的守卫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逃命才好,城门下一阵地动山摇,争相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很快在路中间堆积成小丘,又被后来者随手搬开,无人多看一眼。
此时此刻,为了求一条生路,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到一个时辰,韩遂从金城带来的羌胡精锐便化作一只受伤而失去理智的猛兽——眼前是梦寐以求的世界,身后是鬼神般不可战胜的敌人,极端的反差下,败兵在长安城内疯狂肆虐
文字描述浮现,徐嘉树终于退出了场景中油尽灯枯的状态。
【甘宁率西凉铁骑以迅雷烈风之势击溃城外韩遂部,残敌已是瓮中之鳖,董氏提出为保全长安城议和,为免鱼死网破,未央宫中的天子应允。】
【董氏交出兵权,举族迁回祖地,即渭阳君董白的封地陇西临洮县。西凉军重归建制,立刻镇压城内流窜的羌胡败兵。】
十日后。
长安郊外,青草依依。
延续整个冬天的战争终于结束,心生后怕的外来平民大多选择带着全家老小迁回老家,本地人则趁着天气不错,出城透透气。
三公规格的仪仗出现在路上。
即便是天子脚下,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这种规格的仪仗,路人虽各有去处,却还是有不少人停下来驻足观望,想知道是哪位贵人出游。
好奇的目光中,从上面先下来的是一位姿容绝世的姑娘,顾盼之间光彩照人,堪称尽态极妍。
出门踏青的士人心中突然冒出那首乐府诗“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便是《陌上桑》中传唱的秦罗敷也不过如此吧?
跟着那美人后面下车的,是一位身材高大,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眼尖的人注意到他腰间的玉带,便赶紧招呼同伴离开是非之地,这玩意儿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大部分人则慑于少年将军身边的卫士,只敢远远看着美人,过过眼瘾而已。
“就是这里”,貂蝉四顾看了看,语气却并不确定。
她是来找自己的秘密基地的。
原本用来确定乱葬岗方位的是那处灌木丛,可是攻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