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位的可能性会小,
“陛下,不如先开始?三皇子定是睡懒觉睡过头了,臣不辞辛劳,可劳去寻三皇子。”沈正幸见得是右相陈迟恭,他年纪与他仅差一岁。
政明帝也为了尽快,也同意这个想法。
但没用膳没多久,李长洛也赶来了,他全是除了脸其他地方都沾染了灰土。
“长洛?”
“儿臣在。”
“你去哪里了?”
李长洛没有揭穿李肃的言行,只是说去了宫外一处宁潭旁,一不小心跌入,沾染泥土,怕耽误宴会没换衣裳就来了。
政明帝没有多说,叫人给他备了几件衣裳,叫他尽快换了再来宴会上。
沈正幸看在眼里,看来李肃又行动了,不过幸好的是这次有宴会作为保命符,下次能不能保命很难说。
宴会上很热闹,政明帝似乎忘了见召沈正幸。
“北凉侯。”政明帝举着酒壶高喊沈正幸,“朕这次借四郎的生辰叫你来,是想为你家那浪荡不羁的公子赐婚,你那公子整日浪荡,也不好,朕是有些多管闲事,但也是为了你着想,北凉侯你觉得朕多管闲事吗?”
沈正幸正喝着酒,闻言起身恭维道:“陛下所思皆为恩,臣以为陛下思虑周全,臣一朝一日在朝廷不曾为儿郎考虑,陛下即想赐婚于儿郎,臣以为妥当。”
“好!”沈正幸松了一口气,现在他还没想过把他赶出京城,政明帝似乎没想好人选,“朕把珠礼公主赐给北凉世子如何?”
谢年初这时站了出来,恭维道:“臣有一提议,珠礼公主是陛下心尖,陛下就舍得让珠礼公主嫁给纨绔子弟吗?臣的小女心悦宁郎,不如将臣的小女赐给宁郎?”
醉酒的政明帝哪里思考的那么多,一口答应!沈正幸没有反驳,两派明争暗斗几年也不是办法,谢家总要按个眼线,怕个沈九安闹脾气。
宴会结束后,谢年初走在沈正幸旁,道:“谢某觉得小女心悦世子没错,侯爷总归是抵不过陛下的赐婚。”
“谢大人可错了,谢家女娘心悦儿郎是荣幸,我不过是担心你家那位在大婚那日闹事。”
沈正幸刚回去,一眼看到沈九安在小路上采着几朵花,他采的是……
沈正幸快步走去,一掌落在他脸上,他脸色大怒:“宁十一!你个小兔崽子!”
沈九安被打坐在地一腚在花上,起来时花已经扁了没有生命。
“谁叫你采花!”
沈九安:“您亲爱的浪荡儿子,想送美人花怎么了?美人与花配。”
他怒气未减反而上升:“你!你!你!这是我亲手培养!你个小兔崽子!快不快滚!”
没等他说,沈九安自觉滚蛋了,沈九安秉性难移,所做的事情大多不会重复。
几日后,沈正幸的怒气消完后,走到东院和沈九安说事,赐婚的事情。
他完全想不到,沈九安也心悦谢娘子,不过也好,大婚那日他不会闹,不过沈九安的性子怕是成婚没几日就要出去浪荡,这对新妇没好处。
他倒在林氏哪里听过一些关于谢姝的事情,她自小身子骨弱,不易孕孩,将来不易为儿郎开枝散叶,只是她却精通绣织,易得人欢喜,倒是个好女娘,她与刘家走得进。
他没在意太多,沈九安要是娶便是好的,倘若公主嫁来,公主他又看不上,公主也看不上他,两人婚后必将水生火热,不得善终,珠礼公主毕竟是心尖,嫁过来受苦了,他又多一罪名。
谢姝秉性好,性子也温柔,又是林氏所教,礼教也算有,算是好儿媳,他放心许多。
沈正幸从小开始规划人生,唯独不规划沈九安的人生,他一步又一步很小心,他怕陛下下旨杀了沈九安,他与姜氏颇为相似。
曾经的姜氏美貌是京城中有名的,而能与他竞争不过是政明帝罢了,那时姜氏已经嫁给沈正幸,不过立为太子的李正有野心想抢娶姜氏。
“夫人……我到底该不该把九安的人生规划?九安……”
他不知道沈九安该用什么形容,他的人生本应该和沈正幸一样,辉煌腾达,飞黄腾达。
一切的起源在于姜氏离去,沈九安振作不起,敢做浪荡子也不愿承认姜氏离去,沈正幸也理解九安的疼,但他不能与九安一般,他必须坚持到李长洛立为太子,李肃绝不能为太子,他坚信天下的明君必是李长洛。
许是冷风,吹得他冷,他进屋子去,准备聘礼送到谢家,谢家彩礼也不少,聘单全是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