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成他单在原地,“你在。”
听到哭声的虞氏也来了,她跟着声音跑到东屋撞见沈九安,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虞氏还未开口,透过沈九安未遮住的衣角,有些惊讶:“侄儿这是?”
“宁郎新妇。”沈九安没有开口,谢姝开口,看着虞氏没反应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道,“我是宁郎的新妇,谢姝。”
虽然说沈九安迟早要娶女娘,她要是争取到离开楼家的一天,便是要把楼商诺许配给他,如今他娶妻,她势必要把谢姝赶下台。
谢姝想不到眼前的人会比林氏还恐怖。
她必须找座靠山,而这座必须是沈九安,她要这般也不为了别的。
“既然是宁郎的新妇,婻婻就不得胡闹。”
良久,沈九安才道:“舅母既然栖息于此地,管好你家女娘是最好的。”
等虞氏带着楼尚诺时,沈九安向谢姝解释:“楼氏夫妇,很讨厌,虞夫人心野很重,你要小心,别看她的女娘乖巧,心胸有城府你一介女娘怎能看出?”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远离虞夫人?虞夫人与她无冤无仇,她总不能刻意疏远吧。
虽然怎么说,但防备之心不可无,虞夫人野心她要观察一段时间,连沈九安她也要观察一番。
“楼氏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我看你听到楼氏时,脸很黑。我第一次见你如此……”
沈九安蹲下来,与谢姝齐平,他个子高蹲下来也是和谢姝齐平。
“楼氏楼甯是我的舅父,是老头子的阿弟,你知道南安事变吧?那时我的舅父不姓楼,跟着老头子姓沈,事变之后舅父才改姓,舅父带着从贝安坊花重金赎回来的虞氏虞梓妡回去,舅父嗜好喝酒赌博,常年寄信回来,祖母心疼,悄悄把老头子的钱给舅父,一寄就是五年,祖母再这么和阿母作对,阿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所以祖母被赶出寄钱也是一个缘由,祖母偏爱明显,老头子若是不赶,遭遇的是我们。”
谢姝瞬间明白,为什么他讨厌楼氏,为什么要让她远离虞夫人了,不过虞夫人是什么状态呢?
是被休?和离?放妻?她想不通,放妻倒不可能,被休的可能大,她虽然不知道沈九安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现在只能靠沈九安活下去。
“夫君,那何时打算教我?”谢姝盯着沈九安道,“夫君若是反悔了,我该如何?”
沈九安看了看,道:“不会,你夫君是那种失信的吗?我再无赖,也和人算得清清白白,不然苏沂河和宁弈两个狗东西能放心我吗?”
谢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