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沈简逢年过节也不愿上门,沈母得知后自那时起双方基本就未曾再见过面。
院里头下人端来张木倚,沈母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晚吟,引得附近的领舍纷纷赶来看热闹,李晚吟不好发话,也只得静站在院内。
“姐姐,娘看上去很难过。”沈云拉扯着沈清黎的衣角道。
清黎蹲下来哄着沈云:“爹他刚走,娘有些难过罢了很正常。”
“那为什么这个婆婆一直待在这里?”沈云口齿不清道,清黎无可奈何,先抱着沈云将她带回里间让她别出来。
“今儿个我就是要来讨个说法,我儿平日里身强力壮,怎会突然间生了什怪病”沈母今日势必要个说法出来:“你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
李晚吟眼神惶恐辩解道,泪水挣扎着要从眼眶中溢出。
“还在狡辩,如果不是你挑唆害我儿分家,他又怎会病死,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儿”
沈母摆出副痛心的神色,边绘声绘色地诉说着苦楚边想令人上前动手,乡里的邻舍私底下窃窃私语。
沈清黎闻言坐不住了,那扬起的手即将落到李晚吟脸庞,她迎出院内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手。”
手停留在半空,沈清黎直接将李晚吟拉到身后道:“父亲的死与母亲有何干系,您与其在这问东问西不如去好好料理他的后事,也让他死后在地底下过得舒心些。”
“你,你这死丫头,长辈说话那轮到你插嘴。”沈母本就对李晚吟生的两丫头存有不喜,听她敢这么对自己说话,面上更是止不住地厌恶。
李晚吟想劝住清黎息事宁人,但沈清黎可没有被人骂了句还要对人笑脸相迎的习惯,她不顾李晚吟的劝阻。
“长辈,”沈清黎嗤笑一声:“您把父亲逼出门,在父亲病入膏肓时,也不见得您有多关心他,如今人走后您倒是想起他了。”
此话一出,不由得引起众位看客猜测,当初沈简重病,李晚吟走投无路,选择了拉下脸跑回沈家借银子,还没进门就被下人劈头盖脸骂了顿,让她滚远些。
“我母亲昔日在沈家待人有礼,从不敢说个不字,到您这就变成无礼不效了”沈清黎回嘴,身后的李晚吟也没有打断她。
“那又如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生不出男丁继承香火便是对沈家的不孝。”沈母平静地反驳道。
李晚吟哑口无言,她犹豫着让清黎少说两句,沈清黎早已做好打算,既然对方不愿给她们脸,那她也不客气:
“您还是管好自己再说吧,有了儿子却英年早逝,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全都报应到子嗣身上了。”沈清黎指着沈母鼻子好一通骂。
她觉得是男是女又何妨,自己身为女子还要说出这话,她是女儿照样有能力继承产业,将它打理风光,实现自己的价值。
沈母气得发抖,却不知如何回应,李晚吟见着心里止不住觉得畅快,也打消了劝住清黎少说两句的念头。
“你自己都不管你儿子死活,哪来的脸面去指责旁人,”沈清黎还没骂够:“依我看还是带着你的椅凳回你宅里好好待着吧,免得哪一天又不知哪个儿子糟了灾。”
“你这个贱丫头,和你的娘简直如出一辙。”沈母回怼,她对李晚吟不仅是存有不喜,更是因她来沈府后,府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她原计划着等这丫头上了些年纪就将她嫁与郑院外,只是谁人不知,这郑员外生的鸢肩豺目,房中更是早已娶过十几房小妾。
还有不少被乱棍打死的,寻常人家哪会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偏生沈母有这个意思。
“大伙看到了,我爹临死前这老太太可是连面都见不到,死后才跑来到众人面前诉苦的”清黎愤愤道:“我娘命苦,一个人要拉扯我与妹妹,现下还要被人指责通,安上个害人的罪名,何苦呢。”
“若早些没嫁过去哪还有这档子事。”清黎眼前蒙上层水雾,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蹙眉,惹得众人也不自觉怜惜起她们母女。
沈母面上挂不住,见局势于她不利,她强装镇定起身,吩咐下人用轿子将她抬回沈家,邻舍也都识趣地回到自家,这场闹剧才散场。
众人散退,沈清黎兀自哀声叹气,李晚吟瞧着外边风大让她先回了屋。
沈清黎腹诽:上半辈子累死累活,还要来这解决这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唉~
近晌午,李晚吟端出两碗粥,清水中米粒鲜少,沈清黎没胃口将她让给了李晚吟。
“清黎,你身子不适,怎么不多吃些?”李晚吟将碗送回她跟前,疑惑道。
沈清黎寻视着那片树林,漫不经心道:“我不是很饿。”
李晚吟顺着她视线寻去,那片树林寂静无声,偶然会有鹜途径那片地,她琢磨着清黎为何盯着那处看。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指着那不远处几棵葱郁桑树,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