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记得主子几时起床,进食,伺候笔墨这些用不着我们丫头的。”听着白梨的话春花认真记着。
李玉也教训着新来的太监小路子。
一屋子没人搭理秋月,不过她也不气馁追问叫啥名字,白梨转身避开,瞧她一副傻样,慢吞吞的说出口:“主子赐名绿茶!”
“春花绿茶正好凑,您们又是姐妹,主子他又喜欢……”
白梨还没说完,这厢弘历下学,便唤老乡来亲近亲近:“绿茶绿茶,快点给爷倒碗水”
绿茶只好不情不愿去倒了晚茶。
烫了弘历倒掉,凉了又倒掉。
半晌过去秋月忍无可忍,憋闷着气:“主子,你到底是喝的还是玩的!”咬牙切齿的看着凳上晃悠小腿的弘历。
“爷茶不是喝的,那还让你端干什么”,弘历冷笑转身进了里间换衣服,口中不忘道:“我就是开心,不行嘛,难不成你要打我。”
绿茶快要气死了,放在托盘上的手指扭曲着。
钮祜禄氏进来看儿子见景,纵容的笑:“谁敢让你生气,额娘给你做主”说着便领弘历去自己房里。
偏生弘历无辜道:“额娘没事,我逗她呢”
钮祜禄氏平日里对弘历那是温柔慈爱,院里下人丫头近日里却学着立规矩,就该打打该骂骂,娇横的很。
绿茶不敢动怒,白梨戳愣下:“哎,这是你的衣服换上,来了我们院就是二等丫头,别整天吆五喝六的,那片地板也要擦出来,今晚主子要在地毯吃锅子。”
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
钮祜禄氏的阿玛,也就是他的外祖父凌柱,原来是白丁,前几年在胤禛的帮扶下,成了礼部九品小官。
按照现在九品官员30两的每年俸禄,换算成现在工资是1万8千/年,也就是说1两银子值600元人民币,那他阿玛前日里一下子花出了一百二十万修缮寺庙,财大气粗不解释。
别问弘历是怎么知道的,此刻他只想出去清净会,耳朵快被舅妈磨出茧子了。
他的外祖父今日里又派了嫂子来找额娘钮祜禄氏诉苦,至于外祖母富察氏是万万没脸来的,这半天从家里油盐酱醋到礼部开支说个没完。
其实若不是顾忌着这个雍亲王府的四阿哥,富察氏还要把家里男人搞外室也说出来批一阵的,她是婆婆的内侄女,虽说姓富察不假,可不是八大姓的富察,就和你姓山西王,他姓山东王一个道理,她们只是满洲平民出身,贫贱之人罢了。
富察氏身上沾染了市井俗气,爱贪便宜但她在王府里却不敢高声讲话,只一味盯着屋里的装饰看个不停。
胤禛对房里人舍得赏赐,钮祜禄氏这个生育功臣自然屋里少不了玉器金玩。
对着这个大嫂,钮祜禄氏也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