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钟氏常挂在嘴边的。
方承原一想也知道,堂哥被逼读书,那个大伯娘又整日宠着,没有他这种父亡,家里只有女眷,除了学习,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窘迫,刚开始去私塾方大满也就新鲜了一会,没几天就压的头痛,现在学了四书五经更觉得整个人迷幻。
就和刚进幼儿园的状态一样,满怀期待结果又哭着想家。
“我这是高兴得哭,狗剩,你不知道我是能为当比里正还大的官高兴的,你哥就是他娘的吉安府小神童。”方大满擦了擦眼泪,倔强道。
方承原翻了个白道:“吹吧,还学神呢,今日又快迟了。”
按着天色数已经是寅时末了。
“先生明事理,只打个手板,我爹说了没事,若是男人有疤才有男子气概,这样,姑娘家可是喜欢的紧呢。”方大满一副阅尽千帆的样子,舌头随手裹了根草,狗尾巴的棒棒对准方承原,他抬了抬头:“放心。”
方承原突然觉得大堂哥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起码自愈能力强,笑了笑朝方大满耳边道:“别以为做弟弟的不知道,你这书包里放的什么?”
昨天钟氏向他炫耀,大伯娘不识字便也欺负他小不识字,《大乐赋》这是小孩子能看的,无耻啊。
“……喂,狗剩你说清楚,我……我放什么了。”方大满红着脸道。
“三字经,你以为呢。”方承原挑了挑眉。
“好哇你,二弟。”方大满假装正经的咳了咳,咧嘴笑着跑过去,兄弟俩打闹着脚程快得很。
当下,方承原,方大满两人走路从村口出发,到了私塾外,早有不少人从各村各户来的学生,早读先生差不多讲章结束了,大家准备用饭。
方大满一个趔趄推门进去。
告别了大堂哥,方承原就转身去了县里最大的书店——晋江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