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了。于是,张独苗便流落街头,百般无奈只能投靠杨飞这个地头蛇混口吃的,可是一来年纪小,二来性格内向。所以,大家有好事都不愿意带他玩,经常一个人被扔到一边。
“张独苗,来!到我跟前来!”杨飞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前,说道。
张独苗虽然感觉有些不安,可是依然慢慢地来到杨飞跟前,问道:“杨大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哪知杨飞并没说话,反而一伸左手拽住了张独苗的一条胳膊,紧接着右手从身后的鞘中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啊!杨大爷,你这是干嘛呀?要是我哪里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干嘛动刀子呀!”张独苗一见杨飞拿着匕首指向自己,吓得腿都软了,立马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声哀求道。
他这一喊,也惊动了院落中其他人,于是大家纷纷凑热闹般地围上来,见杨飞用匕首指着张独苗。不但没有一人上前阻拦,甚至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少废话,让你帮忙验证个东西。再乱喊就真的一刀捅了你!”杨飞见惊动了那么多人围观,便沉不住气地吓唬道。
只见一刀白光落下,张独苗发出一声惨叫,此刻他瘦弱肌黄的手臂上依然出现了一刀深深的伤口,深红的鲜血如泉般涌了出来。
“嘿嘿,张独苗,别怕,没事的。”看杨飞扔了匕首,死死地抓住张独苗流血的手臂,薛鄂坏笑着,不慌不忙地选了一张手中的膏药,揭开后,将他重重地拍在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张独苗倒吸了一口冷气,险些昏死了过去,嘴中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智囊,这膏药行不行呀?早知道不砍这么深了,别给这小子整死了,我们还得去打点衙门,怪麻烦的。”杨飞看着张独苗的惨样,不由地有了一丝担心。
“没事!要是这膏药不管用就去抓了那郎中,告他谋财害命,怎么会连累你我。”薛鄂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一会儿,张独苗紧咬的牙关慢慢松开了,也没有了刚才这么猛烈的颤抖。薛鄂一瞧,那药膏依然牢牢黏住了他那条流血的手臂,甚至没有往外渗出一滴血。
“嘿嘿,杨老大,怎么样?我说这是神药吧?值不值?”薛鄂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你说他结痂了吗?”杨飞开口问道,可他并没有给薛鄂回答的时间,只见他右手一拽,便将那牢牢粘着张独苗手上的膏药扯了下了。在场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薛鄂也没来得及思考,本能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哈哈哈,好!不错!”听见杨飞的笑声,薛鄂才放下双手,向着张独苗的手臂上看去,只见那一道伤口赫然已经凝结起了深褐色的痂块。
薛鄂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嘛,这是不是神药?五两钱值不值?”
“不错!以后兄弟们要是有个流血受伤什么的就用它了。”杨飞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一脚踹在张独苗的屁股上,说道,“没你的事了,滚吧。”
那可怜的张独苗平白无故挨了一刀,可是他此刻什么都没说,屁滚尿流挤开围观的其他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道观的大门,消失在人流之中。
杨飞根本不在意这个没用的小子,而是扭头对着薛鄂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准备把小刀,让王侩现在就替你割了这碍事的囊子?”
可是薛鄂却连连摆手道:“唉,别呀。王侩一个杀猪的屠夫,虽然刀子用得溜,可我就怕一不小心,给我连头都一起割了下来,我不放心。”
“那你还想怎的?你买了这膏药,不就为了割了你那碍事的囊子?”杨飞不解地问道。
“是要割,不过我还是想让那个郎中割。”薛鄂回答道。
“花五十两银子?”杨飞挠了挠头道。
“我有办法让他免费替我做,还必须得做好。只要如此这般……”薛鄂奸笑着凑到杨飞耳边说道。
杨飞依计派了两个小弟,找到白侯的药摊,等摊位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大家都开始你一瓶我一贴的开始抢购药了,就回来通知杨飞和薛鄂。
于是,便出现了,杨飞领着几十人和薛鄂一起冲进药摊的场面。只不过此刻的薛鄂伪装成一个受害人的模样,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小子,你装神弄鬼地糊弄人,可不成!”杨飞用手一指白侯,一本正经地喊道。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纷纷将在摊位前抢着买药的平民百姓,驱逐到一边。
杨飞地头蛇的恶名在永登城是家喻户晓,在场围观的人群也大多是敢怒不敢言,只要被他稍微听到一两句便免不了一顿拳脚。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在一旁看着杨飞准备如何教训这个刚来永登城的毛头小郎中。
“这位大哥,我的药可是灵验的很。要不我替你把上一脉?”白侯不以为然,说话间便迈步贴近了杨飞,一伸手就将手往杨飞的腕上搭去。
可杨飞突然手腕一抖,白侯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吃了一惊,五根手指落空并没有抓到杨飞的腕子。反而感觉到一阵剧痛,倒退了好几步,捂住了胸口。
原来这杨飞虽是一届布衣,却能够在永登城中混得风生水起,成为这一带的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