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看样子薛鄂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从床上起身外出了。
“这家伙,大半夜的。跑哪里去了?”杨飞嘴里嘟囔着,扔了枯木枝,连鞋都没脱,就一屁股坐到薛鄂的床上,盘着腿,在桌子上挑了一个大个的鸭梨,用袖子擦了擦,便往嘴里送,边咀嚼边自言自语道,“老子就在这等你回来!”
杨飞吃着吃着感觉上下眼皮打架,他打了哈欠,索性连油灯都没吹熄,便盖上薛鄂的新被褥眯起盹来。不一会儿,外面的更夫路过,敲动竹筒子,已经是四更天了。
“哎呀,丫的,这小子,今天还真不回来了。我这肚子也不争气,怎么又疼起来了?”杨飞被打更声吵醒,感觉肚子比刚刚在家的时候,又痛了几分,只让他冷汗向外冒。
“丫的,不行,我得去找个地方解决解决。”杨飞捂着肚子,挪下了床,也顾不得拾起地上的枯木枝,拿起桌子上的油灯,便一瘸一拐地向外面走去。
走了半道他欲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可还是咬着牙,推开了院门。薛鄂家附近的环境,他还是熟悉的,知道不远处有一片菜田,菜田的一端有一个公用的大茅房。
于是,杨飞便加快了脚步,闯进茅房内,随便找了个坑位,将油灯往土墙上一搁,便脱了裤子蹲下。一阵剧痛之后,肚内便翻江倒海,奔腾而出。不过虽然轻松了不少,可是依旧头晕眼花,两腿有些发软,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依旧蹲着歇息半刻。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此时,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更夫提着灯笼,口中念念有词地走了进来。
那灯笼烛火很旺,更夫不知茅房内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差点将灯笼直接怼到杨飞脸上,惹得杨飞开口问候道:“丫的,谁呀?”
那更夫更是吓了一跳,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原来眼前的是永登城的地头蛇,这才赔着笑脸道:“是杨大爷呀,不好意思,小的内急,冲撞了你,不好意思!”
“滚!到后面去上,别碍老子眼。”杨飞随口骂道。
“是是……对不”更夫低头哈腰,急忙给杨飞道歉,可是刚说到一半,脸上便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愣了半响,便丢了魂似的,别扔了灯笼就往外跑,嘴里大喊道:“救命呀!出人命了!”
杨飞被更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给搞懵了,不由地借着地上灯笼的光亮,瞧了一眼身下,这一瞧不要紧,直接让杨飞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一屁股坐在茅坑里。
原来,在沟槽中,一具男尸真俯面倒在其中,他的背上铺满了刚刚杨飞放出的污秽。
杨飞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心知不好,卯足劲站起身来,提上裤子,就要去追那更夫。可是外面黑灯下火的,那更夫又丢了灯笼,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丫的,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出门就遇鬼。”杨飞怒骂道,大脑飞速旋转,“被那更夫瞧到了脸,要是他去衙门告状,自己肯定有麻烦。不如……”
杨飞一转身,决定找个地方把尸体掩埋处理掉,这样就死无对症。说干就干,杨飞在附近找了一块草席,捏着鼻子把那尸体捞出来,正准备裹起来,却发现原来死的是薛鄂。
这一下子把杨飞吓得可不轻,脑中完全乱了思绪,也顾不得什么埋尸,直接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家中,躲了起来。
可是刚过了五更鸡鸣时分,杨飞就听见外面人生嘈杂,一群衙役拿着锁链枷锁便闯入了杨飞的家中,其中有几个还是杨飞的狐朋狗友。
“杨大爷,不好意思,上头有命令,要请你过去问问话。”一个熟悉的班头客气道。
“什么事呀?”杨飞明知故问道。
“大爷,您也是懂规矩的,我们不能说,只能先请您过去一趟,才知道。”班头说道。
“好好!那我跟你们走一趟。”杨飞答应道。
几个小衙役正准备拿着铁链、枷锁给杨飞上铐,那班头怕杨飞万一无罪,出来报复他们,于是赶紧拦了下来,道:“这东西给别人用用,杨大爷得体面,这些用不着。”
可杨飞刚想起身,就觉得胸口发闷,只能喘了两口粗气,说道:“兄弟,劳烦你搭把手,我这两天身体不爽。”
“行!兄弟们,把杨大爷抬回衙门。”班头应道,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便上前,将杨飞架着回了衙门。
堂上,那更夫站在一边,躲闪着偷偷看了杨飞几眼。而杨飞却跪在堂下,重重地喘着粗气,咬了咬牙,今天腹部倒是不那么痛了,可是胸口却越来越闷,连呼吸有些困难。
老爷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正想动刑来着,却被一旁的师爷阻止:“老爷,你看他的脸色惨白,不像是装出来的,现在动刑,恐怕会出意外。不如先压在狱中,等仵作验明薛鄂的死应再审不迟。”
老爷点点头,便招呼着两边的衙役把杨飞带了下去,班头特地给他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牢房,吃的喝的也给安排上。可是,杨飞一到牢房内,就躺在床上,除了喝水,其他的一概不吃,那些油烟的食物,更是闻一下就感觉恶心想吐。
不过班头走后,狱卒们却没有继续关照杨飞,而是照样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