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个月之后,简院使又来卫梁国了。
他又是来请叶庭芳的,谭柘国皇帝谭扶摇又病了。
梁伯达仍是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并派人去宣叶庭芳来京都。
正在家中忙得脚不着地的叶庭芳听了,只得又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谭灵泽。
谭灵泽让她放心启程,并要她快去快回。
谭灵泽的心情很糟糕,一方面暗自担心自己哥哥的病情会很严重,一方面又担心叶庭芳在路上和在谭柘国的人身安全。
他心事重重地骑上马,送叶庭芳出发。
看着越送越远,叶庭芳一直催促他赶快回去。谭灵泽不听,就那么执拗地陪着她往前走。
直到望见京都的城门了,谭灵泽才勒住马对叶庭芳说:“那个简院使认得我,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叶庭芳的车进到了城门里,已经看不到影儿了,谭灵泽却还立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后,他才调转马头往回走。
梁伯达将上次跟随叶庭芳的那二十名护卫又拨给了她,“听说谭柘国皇帝这次是头痛的厉害,你怕是要日夜兼程赶去谭柘国了,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叶庭芳笑着为梁伯达宽心,“请皇上放心,我跑动惯了,皮实得很,不用为我担心。倒是皇上要多保重龙体,一国之事都等着皇上裁夺呐。”
“那谁,没送送你?”简院使就在附近,梁伯达没有说出谭灵泽的名字。
“送了,一直送到京都城门口才走的。”叶庭芳忍不住炫耀起来。
“那怎么不一起进来呀?朕怪想他的。”梁伯达有些遗憾。
“人多眼杂,就别让他没事找事儿了。”叶庭芳往简院使站立的方向望了望。
“明白了,出发吧!早去早回,保重!”梁伯达目送一队人马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经过不停歇的行进,在这天晚上,叶庭芳一行终于赶到了谭柘国。
还是住在上次来时住得那个三进院。
第二天一大早,叶庭芳就跟着简院使进了宫。
元安殿内,谭扶摇虽然身着便服,却仍是正襟危坐在龙座上。
叶庭芳施礼时抬眼一看,只见谭扶摇脸色苍白,眼窝凹陷,比上次见时又清瘦了些。
虽然病着,谭扶摇依然保持着君王风范,微笑着说道:“叶姑娘不必拘礼,赶紧坐下。你来得这么快,一定是昼夜兼程,累坏了吧,是朕对不住你。”
“陛下不必挂怀,对医者来说这是常有的事儿。”叶庭芳得体地回复谭扶摇,然后问道,“陛下的咳疾又犯过没有?”
“没有。自从服完你配制的那些药膏后,一直都没再咳嗽。”谭扶摇答道。
“现在陛下哪里不适,只管说出来。”叶庭芳柔声说道。
这次再见谭扶摇,叶庭芳的心理感受与上次有所不同。因为她与谭灵泽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所以她看谭扶摇时又多了一层看到哥哥的感觉。
“头疼,里外都疼,疼得无法入眠。”说完,谭扶摇皱起了眉头。
“是怎么疼起来的?”叶庭芳向对孩子一样耐心。
谭扶摇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吹风,也没有受寒,好像突然就疼起来了。”
“陛下是不是用眼过度了。”听谭扶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叶庭芳拓宽了问题的面。
“你说的倒让朕想起来了,就是那次得到一本好书一直看到了天明,头就开始有痛感了。”谭扶摇的思路清晰起来。
“连续十二个时辰没有休息,再接上第二个白天,那就是十八时辰没休息。龙体过度劳累,自然就以病示警了。”叶庭芳说道。
“姑娘说得很有道理。”谭扶摇表示赞同。
“另外,头疼有时是因为眼睛过度疲劳。尤其是晚上光线不好,会加重眼睛的负担。有时眼内疼痛,会让人以为是头疼。”叶庭芳说着自己的看法。
“朕现在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疼痛了,好像整个脑袋没一处好地方。”谭扶摇仍处在懵圈状态。
这时,叶庭芳让谭扶摇躺到床榻上,并让他怎么舒服就怎么躺着。
她站到谭扶摇的头顶处,让他放松并闭上眼睛。然后,找到面部的几个穴位,开始逐个按摩起来。
当谭扶摇醒来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朕居然睡着了,朕已经十几天无法正常入睡了。”
谭扶摇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他起身看到一直站在那里守着自己的叶庭芳和简院使,说道:“辛苦了,先吃饭,请二位陪朕吃午饭。”
叶庭芳大方地吃喝,她习惯任何场合。
倒是简院使显得很拘谨。因为,他从没和皇上一起吃过饭。
吃罢饭,喝茶时,叶庭芳问谭扶摇,“陛下,刚才我按摩的都是舒缓眼睛疼痛的穴位,您感觉如何?”
“很舒服,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