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那凑热闹,石头剪刀布输了喝了两杯,便拉上曾宜去附近买奶茶了。
曾宜这个人该怎么说呢,妥妥游戏迷,但如果需要她一起的时候,她就会把游戏瘾收起来,闲聊各种事情,以至于她一点也不会不合群。
“我怀疑何静喜欢个子最高的那个。”
“哪个?”徐菀挽着她的手看了眼马路上的车流。
“坐她旁边的,一起出来过好多次了你没印象啊?”曾宜自言自语到“哦不对,我是见过挺多次你应该没有。”
“我没注意,一会回去吃吃瓜。”
奶茶三两下就把酒带来的醉意给消灭了。
喝了一半她在路边又拿出烟盒。
“到毕业那天为止都不抽烟我就请你去旅游怎么样。”
徐菀假装听不见,点燃后又可怜兮兮的问“什么?没听清。”
“嘘嘘,不是我说,何静和佳茗都不抽烟,你怎么染上的,跟谁学的。”
“又没瘾,抽着玩。”
曾宜撇嘴,“上次见你柜子里还有两条烟呢,这才没几个星期只剩下几包了,没瘾?你抽烟真的很像乖乖女在故意努力学坏,无论动作多熟练都像是我描述的这个画面。”
“别吧,我还乖乖女,我的人设明明就是bad girl~”她把烟扔地上踩灭,“毕业之后去旅游?我也有这个打算。”
“到时候四个人约一下,我不想苦逼被家里逼着去相亲,能逃几天是几天。”
徐菀把奶茶含热了才咽下,“那你打算几岁结婚?”
“几岁结婚这也说不定,我不想太早,三十左右吧。”
徐菀倚在她肩头不出声。
“你呢?”曾宜反问。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爱情就是我的坟墓,我还不想死。”
“有道理。”
沿着小路回KTV。
“江武?”
刚来那会徐菀还没注意看。
曾宜先进了包厢。
“来这玩?”江武拿起桌上的薄荷糖递给她。
“嗯,这还招不招人,我跟你一起来上班怎么样。”
“别,乱七八糟的很。”
和江武的关系,是时间让他们变得比以往亲密了些,最开始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太像了,会激起想念。
“在这上多久的班了?”徐菀又忍不住去掏烟盒了。
“小半年。”
“你怎么没告诉我。”
江武抓了一把糖塞到她跟前,“背着你偷偷发财,别抽,多吃几颗把嘴塞满。”
徐菀照做,开始拆包装袋。
“毕业之后回长乐吗,还是留在这。”
她说话有点含糊,脸上的笑不难听出话里的轻蔑“长乐?”
没有任何东西驱使她再回到那个地方,奶奶在去年年初的时候离开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在某一天清晨。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长乐成了美梦和噩梦交织在一起的网,但是是黑暗的,她不敢走进去。
“我可能跟朋友一起游山玩水,也不知道固定会在哪里。”
后面又来了一班人,江武给他们开好房间后又转向徐菀。
“就算这样也别跟我断了联系,不然我一个人在京河本来就孤苦伶仃了。”话听起来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也包含了他的认真。
“干嘛,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言外之意,怎么会断了联系。
江武的视线停在了徐菀的包上,“你再抽我可能没过几年就没家人了。”
她笑着“嘁,要你管,我去找我朋友了。”
踩着高跟鞋,瓷砖地板上的敲击声在阐述它的任劳任怨,声音被音响声盖住,她转角消失在他的视野。
这才八点多何静和许佳茗连带着对面还有两男的醉的迷迷糊糊了。
她调小了音乐声,“曾宜,我明天早上还有课,我先回宿舍了,要不要我先帮你拖一个回去?”
“不用,何静订的一整晚的包厢,你先回去吧。”
她没有打车,风这么刚好,想多吹吹。
这个地段人少,高跟鞋有些磨脚,她脱下拎在手上赤脚走着。
一阵急促的奔跑,“同学,我送你回学校吧。”
她在学校不缺追求者,眼前这个人显然是其中一个。
徐菀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
男生在旁边跟着,微风带过闻到了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唤醒了记忆,但脑子短路,想不起在哪闻到过类似的味道了。
“学姐,我叫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