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泽离开慕城后,径直返回赋闲天居。至于外界那个假李,他也没功夫去理会。
人家找的是李珩泽,关他王行什么事?
见到卢老时,他也是故作震惊,表示老头不厚道,决意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老头撇撇嘴,这小子60多年没见,感觉油腔滑调的,好像还变精了?
眼看李珩泽取出好酒,他也是酒虫作祟,便咂咂嘴,表示不跟他一般计较。
“你小子不厚道,有酒喝,不叫我啊?”
“您老误会了,这酒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在慕城最大的酒楼采买的,掌柜亲自推荐,名叫—春风得意!”
“就知道你小子没逼好屁,放心吧,你那把半仙兵两日后就可以取回。据我推测,这把剑的锻造者生前也一定是一个铸剑高手,其中有一些图案和符文镌刻,连我都叹为观止,这把剑一定大有来历,也许……”
卢老趁着四下无人,眼神示意李恒泽靠近些,他接着说:“已经接近仙兵了,因为他本身的锻造材料属于上乘品。剑身至少有千年了,至于这个剑柄应该是修复过。不过你放心,一些瑕疵我已经修补过了。等剑出炉后,如果将它放在圣兵里面,没有见过正品的人,估计分辨不出来,哈哈哈!”
“前辈不愧为一代神匠!”李珩泽敬卢老一杯,一饮而尽,由衷赞叹。
卢老也是个话匣子,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李珩泽在一旁认真聆听,不懂的地方,他也会提问,场面和睦温馨。
夜半,月亮似乎都喝醉了。李珩泽搀扶着卢老,摇摇晃晃的坐到了地上,两人哈哈大笑。
“小子,你知道你为何拿不起剑吗?”卢老摇头晃脑的提问,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了。
“卢老请讲,晚辈洗耳恭听!嗝~”李珩泽刚说完就打了一个酒嗝,有些讪笑。
“丢了剑心,那比你的本命物碎了更可怕,你现在一拿剑,是不是就会气息紊乱,甚至感觉浑身都在打架?”
“是的,还会吐血。”
“哈哈哈,吐血虽然不是好现象,但是对你而言,却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何解?”
“万物有死有生,日月有阴有阳,周而复始,方成大道。自古以来,有些人为了追寻武道极致,会拼命的练功,最后落得一个下场,入魔自焚。还有的人为了追求仙途飘渺,与人搏杀,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结果这一切都是上天赋予的,迟早有一天会被收回,他们的命数天注定!”
卢老说完又收住了嘴,因为他瞥到李珩泽竟然睡着了,说的正关键呢,怎么能睡觉?他赶紧一巴掌把李珩泽扇醒。李珩泽则是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魂魄差点都要离体了。
“然而,心是属于自己的,哪怕灵魂被篡改,记忆被篡改,可你的心才是破开迷雾的一盏明灯。用心去感悟时代变更,生离死别,甚至灵魂的对视,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要面对什么。而你无需战胜任何人,你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
“那卢老,象棋不是讲究大局观念,你老陪了我这么久,贵夫人就?”
“哎哟,忘了忘了,你且先自己回去,我去吹吹风,散散酒气,不用等我了啊!”
李珩泽瞧着卢老滑稽的背影,看来是真喝多了,但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去,鞋子都没有穿对。
月色朦胧,万籁俱静。月光洒在这位白衣酒气书生身上,周身似乎亮起一道华光。这光芒很柔软,似乎也是在埋怨他,酒喝的太多了,却也不会作诗,也不会舞剑,白瞎了这一壶好酒!
“是啊,月色明亮如剑,我心却如石沉大海,惭愧惭愧。冰轮啊,再饮一杯?”
冰轮没有回应,不小心被黑云笼罩,它又赌气送来了阵阵清风,轻轻的吹走李珩泽身上的酒气,那些酒气,柔而绵长,似乎夹杂了一缕剑气!
很快,那剑气又随风而散,杳无踪迹。
……
次日清晨,一座荒芜小院。
蓝衣蒙面青年带着萧慕澜,见到了另外一位穿着华贵的男子,年纪不详。那男子气息古怪,似乎混杂着各种阴气。
那男子淡淡的看了蓝衣青年一眼,根本不放在眼里,然后眼神饥渴的盯着萧慕澜,开口道:“这就是无漏仙体?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那是封印还没有解除,放心,我会帮你的,我要的东西呢?”蓝衣青年面带微笑,语气平和。
“哼,真以为拿了一把破剑,就是李珩泽了?喏,这是他当年在百宗大比冠军之战的拓影石,是我费了好大功夫从旧的卷宗中复刻的,放心,绝对真的!”
“我想验一下真伪,可以吗?”蓝衣青年态度诚恳,似乎并不着急。
“拿去,也就你会把它当成宝贝,新的通行令牌也给你做好了,一并放在里面了。”华衣男子提醒道,他也不担心这蓝衣青年会跑,早前的时候就试过蓝衣青年的身手,蓝衣青年根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