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自己。
宋青瓷似是也想起方才唇儿相贴的旖旎,脸色更艳。妩媚地白了一眼,轻声道:“你要是还想吃,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她舌尖也轻轻舔了一下嘴唇,道:“只要你明天拿下乾榜甲子。”
陈长安看着她,忽然问道:“师妹,拿下乾榜甲子,算是聘礼么?”
宋青瓷没有答话,那张妖艳的脸重新凑了上来。
四目相对。
这次红唇没有印上来,她只是看着他,轻幽幽地开口,“我的聘礼,可是很贵的,陈长安。”
吐气如兰。
好似唾手可得。
陈长安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眸光平静。
前世的时候,他听过一句很玄妙的话,男女之间,无论身处何种境遇,只要不动,自然不败。
陈长安不动,她却慢慢凑过来,声音轻柔,如梦中呓语,“我祖父是参政知事,父亲是右仆射,叔父是同知枢密院使,我母亲姓徐,舅舅是中宫执掌权柄的那位。”
一开口,就是一大串足以撼动整个大景朝的显赫存在。
“外人都以为我这位宋家嫡女,身份煊赫,风光无限,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可是在京中这些年,我说什么话,穿什么衣服,学什么道法,交什么朋友,都得按照他们的意愿。就连我将来要嫁给谁,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要听他们的。”
她的声音愈发低细,语气寥寥道:“陈长安,我不过是只提线木偶。”
“我是井中蟾蜍,你是提线木偶,倒也蛮配的。”陈长安忽然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