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儒经,他是南边毒性猛烈的虫蛇,动辄咬人一口,不像行事优柔寡断的昭文帝,更像他那以庶女身份从后宅杀出来的皇后母亲,看人总带着些阴狠的算计,每一刻都在计量此人对于他以后有多大的用处。
用太傅萧弦的话来说,就是心术不正。
可惜他再不喜欢盛淮景,还是把他扶上了帝位,卸磨杀驴不仅在盛淮安身上,也在他身上。
现在他的养子,还要被折辱着八抬大轿送进公主府。
盛淮安静静等坐在前边的帝王笑完,她才道:“皇兄,你允不允?”
“永宁公主卫国有功,不过是刁蛮任性一下罢了。她对沈太常卿,可是一片真心啊。”盛淮景乐不可支,挥手就要旁边的小太监再磨笔墨来写赐婚圣旨。
盛淮安笑眯眯地告了退,她跨出宫门的时候忽又转头:“皇兄,别忘了叫萧大人,萧贵妃多准备些陪嫁。我的羽衣军补贴,也都盼着沈少卿了。”
侍候的宫人听她这一番胡言乱语,都是回不过神。
盛淮安这下心里可爽利得很,她刚跨出宫门,外边盘旋的赤脚隼就平展着双翼,滑翔了过来,落在它肩上。
盛淮安心思愉悦,对这只滴溜着大眼睛的大鸟道:“二狗蛋,这下你不用自己去捉虫吃了。”
“淮安。”
远处是盛淮景的皇后,此刻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绣花长锦衣,站在远远的宫墙脚下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