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倚士一时呆住。墨箫陷入沉思。
夏婉妤腹诽这人明知故问。
直到王倚士忽然反应过来,失声道:“永安城!”
十几天前,永安城案件频发的消息就已经在凌云阁内部传开,城主屡次调查却一无所获。墨家兄弟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夏婉妤佯装吃惊,同样明知故问道:“永安城?永安城怎么了?”
墨箫向她解释:“一个月前,永安城李家的小姐忽然失踪,她的家人上报了案情,结果官府派人去调查时,李府上下竟然全部离奇消失了。”
“消失了?”夏婉妤惊讶:“是不是他们连夜搬离了李府?”
“李家是永安城数一数二的富商,李府上下加起来数十口人,如果搬家,一定会有邻里察觉,可是案发前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们。”
“偌大的府邸一夕空空荡荡,非人力能为。”
加上永安城地理上的敏感性,王倚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刻告辞了众人上述情况。
几人不放心单独留在客栈的红书书,也很快离开凌云阁。
唯有夏婉妤,趁着墨箫墨翎商讨之际,急急忙忙赶上了先行离去的王倚士。
“王大人,王大人!”
少女焦急的嗓音叫停了王倚士,她急忙奔到他面前,气喘吁吁。
王倚士询问:“夏姑娘?你跟上来是有何事?”
知晓王倚士还有事要做,夏婉妤长话短说:“王大人,我来是想问问你有关飞舟的事。”
“飞舟的事?可是还有什么疑点?”王倚士疑惑。
“据大人所说,飞舟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一个子蛊引起的。既然是子蛊,那么无声无息附在人的身上也是有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大人将我们都叫到这里来检查。”夏婉妤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但我还是很害怕,故而想问问大人,倘若蛊虫真的依附在了人的身体里,有什么办法能将它们引出来么?”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王倚士呼出一口气:“姑娘放心,经过检查,你们几人的身体都没有异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可是一桩大麻烦。”
夏婉妤心中一紧,忙问道:“麻烦?是去除蛊虫的过程很复杂么?”
“说复杂也不对,只不过十分危险。”王倚士拧起眉头:“蛊虫以血液为食,常年随着经络游走,借以控制人的心脏、器官,甚至影响人的性格情感。如果要引它出来,中蛊之人必须先割腕放血。”
“待到血液流至一定程度,蛊虫不稳后,再以大量的灵力相冲,将蛊虫引出。”
“或者,倘若有人愿以自身代替中蛊之人,那么只要以自己为引子,不需要灵力,蛊虫也自会流向另一人的身体之中。”
王倚士拍拍夏婉妤的肩:“这两种方法都十分危险,且不说从一个人身体中精准控制灵力逼出蛊虫的难度,光是中蛊之人能否从那失血过多的境地中撑过来,就已经是个未知数。”
“不过,从前苗疆一族曾有一种秘法,可以以自身血液为饵,控制蛊虫在他人身体里来去自如……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能掌握这种秘法,那也不用这么危险了。”王倚士感叹道。
夏婉妤笑容牵强的应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多谢王大人告知。”
王倚士摆摆手:“这倒没什么。夏姑娘,你之后会一直与竹肃兄他们在一起么?他们如今是怎么打算的?回墨家还是……”
夏婉妤面对他的刺探滴水不漏:“我也不清楚墨大哥之后的打算,他去哪,我跟着便是。”
王倚士面露惋惜:“这样啊……竹肃兄下次再入凌云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夏婉妤无话应答,随即告了辞,步履匆匆的向将要离开的墨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