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封不住人的贪欲。”
他话题一转:“倚士,你要做好准备了,这红府之案,仅仅只是个开始。”
他起身走出门外,抬头仰视一眼天空:“派人去永安城,盯着那一对墨家兄弟吧。”
“南方之阵,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
“这小姐闺阁,全天下都是一个样子吗?”夏婉妤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墨箫持有京都下发的手令,向李府门口守卫的人出示后,他们很快被放了进去。
李家是堪比永安首富一样的存在,府中山水皆修饰有度,亭台楼阁勾勒出文人墨客富有的诗情画意,看得出他们一家都颇有情趣。
正如茶肆小厮所说,偌大的府内装潢精致却无一人气,少了几日照料打理,放置于厅堂内名贵的花卉有不少败落。
他们无一所获。
没有打斗的迹象、没有凌乱的物品、没有丝毫妖气,看上去就像一家子忽然出了远门,空置在此的普通庭院。
探完前院中庭,他们来到后方。家中长辈、夫人和小姐居住的地方就分布于此,几人逛了半天,最终来到最一开始失踪的,李家小姐的闺房之中。
房间不大,却布置的典雅有度,奇怪的事,房间的布局竟与红书书的布局相差无几。出了用来装潢的桌椅床帘陶瓷摆件不同,其他的竟看不出分别。
“看来李小姐也是个颇有情趣的人。”红书书立在墙面悬挂的梅花图前轻声赞赏。
他们没看出什么来,很快又去往隔壁的书房。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正前方墙面,一长卷绘制极其精美的工笔画。
那画用色鲜艳,山水人物极美,几乎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好长的话!”红书书惊叹到,她走上前去:“画工富丽精绝,形神俱在,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墨箫道:“一般工笔画追求巧细精密,望望篇幅不大,很少有简单这么长的……”
那幅画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夏婉妤默默算了算,发现竟有3-4米宽,若不是绢纸于墙面颜色不同,几乎有一整幅壁画的规模。
画没有署名印章,装裱精细,众人向画的内容一一看去,从左到右,它组成了一个连贯又完整的故事。
第一部分是穿着一青一黄的两位少女,正散步于园中欣赏风景。园中的景象,同李府一模一样。
“这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么?那么看来,这两人的身份就是李府小姐和侍女了?”
随后,两人走至靠近院墙的角落,竟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倒在草地之中。
?这是什么走向?红书书瞪大了眼睛,看那倒地的少年浑身是血,形状狼狈。方才还和乐柔美的绘画风格多是消失无踪。
两位少女将他救了回去,藏于房中。第三部分,是黄衣少女在给那少年悉心喂水包扎。看样子他昏迷的那段时日,两人对他很是照顾。
随后少年醒来,却没有离去,似乎是向李府管事求了一份活计,留在了李府小姐的身边。
相处几日后,那少年与小姐互相欣赏,两人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画面到这便戛然而止。
“看样子这是李小姐为了纪念他们之间的故事所留?”红书书说:“不过她怎么会这么大胆,光明正大的挂在书房中正间呢?”
“那少年应该就是那个与她私奔的情郎吧?”墨箫推测道:“他来历看上去不简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倒在李府园中?”
没有答案。他们暂时将视线从画上离开,转移到其他地方上。
红书书和墨箫对书桌上放置的东西颇为感兴趣,墨箫把玩着印章,红书书则捡起一本游记,看的津津有味。
夏婉妤:喂,你们是来查案的啊!
墨翎走向书架,视线上下巡逡着,仿佛在找些什么。忽然他取出一本书,随着那书的离开,什么机关像是被启动了,整个书架后方喀吱作响一阵,竟缓缓伸出一个抽屉样的暗格来。
暗格空间不大,里面放着一封未拆封的信。几人被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墨翎将那封信展开,娟秀的字体缓缓映入众人眼帘,内容满满当当,足足写了三页纸。
应是源自李府小姐。
上面写道:
父亲,母亲,近日可还安好?
女儿不孝,您见此书时,女儿想已失踪多时。及近秋高时节,正该赏菊,儿女不得伴于父母身侧,实为不孝不悌,想及此,女儿便惭愧不已。
然而近日,女儿所遇一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且尤为诡异。截止此刻,状况已经急转而下,未免牵连到你们,女儿必须离家,去做一些应做、又不得不做之事。
此事危险重重,刻不容缓,故女儿只得仓促留下此书,置于暗格之中。
若我三日不归,说明已经凶多吉少,还望父亲母亲莫要悲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