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悲悯众生的佛对上视线。
佛每天面对这么多人的求愿,会累么?
“当然不会,它是佛嘛,要累也是僧人们累,不过待遇也好嘛,你看那功德箱,钱都满得溢出来了,如果不是要求得剃头,我也挺想来试试。”
温故难得的静谧被突然出现的男声打断了。
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青年站她旁边,眉梢微冷,拉开距离。
“你好,我是邹跃,这部剧的男主角。”青年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三庭五眼标准,娱乐圈很常见的一类帅哥,有特点,但不多。
朝她伸出手,“我看过你的恋综,很直率,很可爱。”
温故冷淡颔首,转身去找谢圆。
邹跃跟上她,察觉温故似是不喜欢和人离太近,很绅士地隔了几步:“虽然有些冒昧,但我想,应该没有人能忍得住不想知道仙女为何在这下凡的原因吧?”
话落,见一直冷淡得视他这个粉丝千万的大明星如空气的姑娘停下了,回身看他:“你猜。”
“我猜?”邹跃微愣,被温故忽然好转的态度弄得一时受宠若惊,紧接笑起来,略显暧昧地压低嗓音,“确定让我猜?那我就猜是因为我了。”
温故没说话,依然似笑非笑地弯着眸,一对又软又甜的梨涡看上去实在惹人生怜得很。
邹跃被这双明明清纯却又莫名夹着丝妖媚的眼勾得心间发痒:“不是有句话?「为了遇见你,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说完,看到温故那对软糯的梨涡笑得愈甜,心喜,“猜对了?”
“一半。”
“哪一半?”
“求佛。”
“啊,不是为了遇到我啊......”邹跃遗憾,“那你求什么?”
“求,让我遇到一个小和尚。”
“可惜了,我的确应该剃个头再来。”邹跃一脸痛心疾首,好奇追问,“不过,为什么是遇到和尚?而不是一场和帅气男人的艳遇?”
“因为和尚就很帅啊。”温故漫不经心地挑起眸,眉眼纯欲又无端妖冶,“平溪寺的那位不出世的大师,不就帅得秒杀你几条街么?”
邹跃冷嗤:“那有什么用,也没法给你想要的。”
“谁说没办法?”姑娘轻慢地扯了一下唇,明明矮他将近一头,居高临下戏谑他的目光却如女王,“还俗就好了,和坠落红尘的佛在一起,比和你这种发情狗带感多了,还可以,许愿让他赐你不孕不育又儿孙满堂。 ”
邹跃:“............”
一直到那抹浑身藏着刺儿的身影消失,邹跃紧紧盯着温故的目光才收回,眼眸眯了眯,低语:“真他妈够味儿。”
“呵呵,再够味儿你也吃不着,你脑子进水了?撩谁不行,撩她,她可是连贺知新都看不上。”
“贺知新算哪根葱,我要的就是她看不上。”邹跃不悦地看眼忽然煞风景的来者,脑海回忆着姑娘身上反差极大如黑暗荆棘的幽香,指腹揉搓着唇,仿佛已经吃到,“连贺知新都没法征服的女人被我上了,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虽然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不过,祝你好运。”
“我的自信可都是贺知新主动给的啊。”邹跃笑眯眯地一摊手,“还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硬不起来更致命的缺点?啧啧,现代活太监,长再帅有什么用,我用一根手指就胜过他。”
“噗......虽然但是,就你这小短手?啧,贺知新到底行不行我是不知道,但他那双手,有一说一顶你十个。”
邹跃脸一黑,最烦别人说他手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网上一堆男人的下半身和手指挂钩的歪理,说什么手指短粗底下也金针菇,气得他都想脱裤子证明。
“我不短!一夜七次把人操哭,你要是分手了欢迎你验货,保证你觉得之前都白活了。”
“主意敢打我头上,你最近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儿了。”来者声音冷了下来,嘲弄地瞥瞥邹跃,转身走人,“小心有胆吃没命活,牡丹花下死,鬼都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