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他的呼吸已经变得不能再急促。
小红终于不再动了。
她死了。
明斯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切真实的吗?真的不是一场噩梦吗?
会不会一睁开眼睛,自己还躺在窝居的沙发上?他迷糊的想。
明斯的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可身后的力道由不得他迷茫,冰冷的机械附上他的后脖颈,像拎小鸡一样掐住明斯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好了。”男人对着在场的士兵说道,“把这个珍贵的样本保存好,这可是我们至今为止搞到的第一个完整的五代型号。”
周围有脚步声传来,男人手上的机甲脱离了手部,把明斯掐在了旁边的墙上。
小红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那些液态金属流淌在地上,周围遍地都是。
来来往往的士兵忙碌起来,拿着瓶瓶罐罐收集着地上的银色液体。
金属机甲把明斯钉在了墙面悬空的位置,他拿手使劲往下撕拽着脖子上的束缚,但金属纹丝不动。
他想喊,却只能发出“嗬嗬”嘶哑声音。
机甲金属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也没有让他完全窒息。
可是明斯只要一挣扎,机械关节就收得更紧,几乎要堵塞他颈部的血管。
机甲的主人看起来对他丝毫不在意,已经走到另一边指挥着现场。
他头疼的越来越厉害。
头痛,深入骨髓的痛,明斯感觉自己血液都凝固了,每一刻都在挑战自己忍痛的极限,思维已经完全变成了空白。
疼痛使他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这些景象似乎并不是真实的,但这个瞬间,它们却如此生动和逼真,仿佛就在他的眼前。
我是要死了吗?明斯想。
不行,我不能死。
他集中着注意力,闭着眼睛,想着林,想着小红,抵抗着每一波的痛苦冲击,努力的重新集中注意力。
明斯又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图像,它们似乎是由一些他们的日常生活组成,随后又变成刚刚的奇怪景象。
这些图像不断地变化和扭曲,仿佛在试图告诉他别再挣扎了,结束这一切吧。
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些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又像是林的声音。
这些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但它们却似乎有着某种节奏和韵律,让人无法忽视。
明斯的大脑像裂开一样疼痛,身体却仿佛和大脑分离了,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个世界既神秘又令人恐惧,它似乎在试图改变他的思维和意识。他感到自己被控制住了,无法自由地思考和行动。
我是谁?
我是明斯!是十二号星的明斯!是林和小红的朋友!
明斯在脑中喊叫着,小红倒下的瞬间和飞船的离开,这些影像重新席卷了他的大脑。
他又看到了林。
林的影子在眼前晃动着。
喜悦,悲伤,痛苦充斥着整个身体,他不得不紧紧抓住林的影子。
“有的时候,痛苦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想起了林曾经的话。
现在这么疼,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吗?
明斯睁开了眼睛,大脑的疼痛没有离开他,但似乎可以忍受了。
他仍旧全身都在抽搐,手里还攥着那个电磁枪的碎片。
那个男人站在远处,手中的光脑亮着,似乎在恭敬的和谁说话。
这个距离,明斯跑过去也需要10秒钟。
但他攥紧了拳头,他想报仇。
那是林曾经教给他们玩的游戏,林管这个叫做台球,就是把球放在一起,用杆子击打球,用桌子两边高起的台壁反弹最后落入指定洞口的游戏。
在这个生活无聊的星球里逐渐风靡起来,鲍姨的酒馆里还放了三张专门打台球的桌子,来喝酒的工人时不时就来玩上几把。
这个游戏小红打的最好,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除了她和林对决的时候。
明斯打的并不好,经常把球打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是林教给他的东西。
明斯感觉自己只剩下一丝神智了,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来。
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那样集中过,他的分析从来没有那样准过,就像一台精密仪器一样,几乎没有误差。
嗖——
明斯射出了手中的电磁枪碎片。
弹出的碎片像林带着他玩的那颗珠子一样,经过地面,墙壁和门的反弹,从罗索的……
从罗索的左脖颈擦过,深深的嵌在了墙壁上。
明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