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糸师冴吵架是这世上最自虐的事情,面对你的歇斯底里他也仅是冷漠而又理智的注视着你没说半句话,你的情绪丝毫没有动摇他半分,也是那一瞬你诡异理解当年糸师凛感受。
这刻你在他眼里或许像是上窜下跳惹人烦躁的猴子,当你意识到这一点后,你拿起桌上的手机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有些好笑,你期盼许久的雪却莫名在今天落下,站在家门口仰头看好一会飘扬的细雪还是决然走入风雪当中。
你决定走去友人的酒吧喝一杯,此刻的你迫切需要酒精抚慰,好在她的酒吧离家并不是很远走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就能到。
走去的路上你一直在回忆,你试图复盘出你和糸师冴争执的理由是什么,然而大脑就像是被使用了一忘皆空咒那样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唯一还牢牢被记住的是那种酸涩而又委屈不满的情绪充斥在胸腔,被他轻轻一点如烟花一般直接炸开。
哪怕今夜落的是细雪,可今夜有风,风夹带着雪吹得你连续打好几个喷嚏走到友人酒吧里时你的身体都在发抖。
友人停下打扫酒吧的动作连忙向你走来把她外套脱下来搭在你身上问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吵架了。”
“我还以为你和糸师冴连架都吵不起来。”
“是我单方面发疯。”
友人带着你坐在附近吧台里如你所愿那般替你调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递给你表示她都能想象那个画面。
和糸师冴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情绪稳定又或者说是自控能力强大到有些变态的男人。
你一口将杯里的酒液饮尽:“是吧?所以我不想看见他就走出来了。”
如果要拿一种动物来形容糸师冴,那绝对是猫,还是只过于独立惯于独来独往不愿意黏人的猫。
你很想再对友人抱怨些什么,但又想起来还是别把人家当情绪垃圾桶,到最后只是问她是不是马上要关门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想在这里过夜。
“不跟他说一声?”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参与到他的前半生里。”
你也不觉得糸师冴会来找你。
这段感情能够开始本就是你主动去追求他的,恋情能够维持五年多他还没把你丢下也实属是个奇迹,毕竟你也不觉得他也多喜欢你,总是你更主动他好像只是被你逼迫才有所回应。
哦,你突然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歇斯底里的崩溃。
就是因为这样。
看着他冷漠的眼,你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这些年他根本就没喜欢过你。
友人看着你苍白的脸色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她陪你吗?你笑笑对她说没关系的。
过好一会友人才把酒吧钥匙交给你后叮嘱你有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你比了个ok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你视线范围内。
你趴在桌子上,很想哭,但眼泪是半点都出不来到最后变成一声长叹。
你下了决定。
“明天就回去分手吧。”
长痛还不如短痛。
友人的酒吧开着热空调,你边胡思乱想着也边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后面被吵醒还是因为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你本能接起电话含糊不清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在哪儿?”
结果是糸师冴来电。
你的神智清醒几分,在挂断与说实话之间动摇片刻你选择后者。
糸师冴言简意赅的回一句让你等着然后就挂断电话。
没过多久你等到糸师冴,你起身打开门让他进来借着灯光你看清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和脸颊问他出门怎么不戴条围巾。
虽然问完你就后悔,你问了句废话。
“是谁一言不发的直接摔门走了。”
你给自己辩解道:“那是很温柔的关门。”
糸师冴没搭话,你盯着他的脸看好一会你决定把明天的事情挪到今天说清楚,早解脱早快乐。
所以你说:“冴,我们分手吧。”
意料之外的是糸师冴却拒绝你这个提议:“不会放你走的。”
“你又不喜欢我。”
啊,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实在太好,你觉得心里都一松。
“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分手也挺好的,我还能再找一个……”
你剩下的话被糸师冴突然落下吻堵在喉间没说出口。
糸师冴的心情应该很差劲,不然他也不会跟野兽似的毫无章法啃咬你嘴唇一直到你吃痛发出闷哼声才愿意松开你。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同居。”
糸师冴难道主动袒露心声说了许多,你却只觉得科幻片上映满脑子都是凛,你听见了吗?你哥居然在学着和我解释。
要知道糸师冴真的就是我行我素不愿意向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