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你都死了还怎么救。”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站在岸边低头看着我，他看起来很不耐烦，又不得不大方的给我一个眼角。
“你是谁？”我看不惯他站着比我高，于是我从水里飘起来，飘得比他更高。
我俯视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企图让他臣服于自己。
但他却毫不在意的模样，真是气煞我也。
“喏，那个，就是我。”他用拇指倒着指了指身后那个被人抬走的尸体。
“噢~你就是那个邋遢的男人。”
“你这样还好意思说我邋遢？”他不可置信的上下指着我。
“我怎么了？可比你好看多了，你是丑鬼。”
“你才是丑鬼。”
“你就是丑鬼。”
……
我们一直争论着谁才是丑鬼，本来就被他推了一下，现在他又是稳如老狗的模样让我更加气愤。
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在水里。
还是他把我拉上来，又假情假意的安慰：“你这么小气，不会是被气死的吧！”
“你才小气呢，你全家都小气。”即使气息不稳我也要骂他。
他盯着我看了一瞬突然笑了，然后又哭了，哭得很无力。
“嗯，他们都小气，都不愿意陪我过完年就走了，现在追都追不上。”他看着秋风吹起的湖面涟漪，似乎在回忆某些东西。
我察觉到他不自然，于是大着胆子问：“他们都……走了！是……死了吗？”
“嗯。”他平静的嗯了一声，像消失的涟漪一样，平静而淡然。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道歉，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家庭。
我以为除了我大家都是一家和和气气团团圆圆。
他没说话，我还想怎么安慰他一下。
一辆路虎一路鸣笛开了过来。
叫住了本要离开的警车。
“那边还有尸体，你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