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着我在镜子面前,“容先生,要不给你去叫个心理医生吧!”
“我是谁?”
他们狐疑的对视一眼对我说:“按身份证上你确实是容稷,你忘记了?还是我们搞错了。”
容稷?容稷!容稷。
“你叫我容子吧!”
“下辈子我还叫稷,一个叫稷的人来找你,不要拒绝他。”
“等着左胸口有红痣的人。”
我想起容子给我交代过的话,这些都是他答应我的。
对着镜子撕开衣服,一个透红的点痣刻在左胸上,那么扎眼,那么刺眼,红得像血一样。
容子,我变成了容子,那容子在哪里呢!我坐在地上哭起来。
他们围着我不知所措,伸手又缩手,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我哭累了,跟着他们回到警局,一路上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件事的始末。
他们查看了容子的手机,发现他被网暴,已经造成了心理创伤,所以赶到了还在医院抢救的容子病床。
于是发生我刚醒来的一幕。
“幸亏你醒来了呀!你都躺两天了。”
年纪轻的警察在一旁宽慰我,但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
“没事没事,不在意啊!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有心思就去打打球运动运动。再不济警局门口的那几条流浪猫,看到没,就在那,找他们聊聊天,反正它们也不会说话,不会说出去的啊!没事的,看开些……”
他们说了很多,我呆呆地坐在车里想着容子。
下了车看到那几只猫在晒太阳,我牵强的笑了笑。
他们以为容子抑郁更严重了,不敢再说话。
看着从他们手里领回的手机,这确实是他们从容子家拿的,我和容子当时看着他们装进口袋里。
一个老大哥怕我还是想不开,拍着肩膀安慰:“多看看新闻,少和那些污糟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