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又是下午了。
昨晚虽然跟粉丝说早点睡,但其实我躺在床上也没睡着。
激动的心情压抑不住,一直翻来覆去好久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夹雪已经干了,看不出来昨晚下过雨。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爬起来洗了个澡才清醒一点,手机没有一点点意外,全是红点点。
一如既往按着轻重缓急一个一个点开来回复。
置顶的梁姐先来吧!
我吃着炸鸡可乐,一手点开梁姐的聊天页面。
梁姐:容子,这段时间,如果你的身体允许的话,尽量正常排麦
梁姐:下周你接一下晚上七点到十点的主持,我有安排
梁姐:考核可能你还得再顶一段时间
梁姐:考核官不是普通感冒,现在还在医院吊水呢!你白天考核吧!个播我给你降低标准
梁姐:你睡醒记得给我回消息,我俩通个电话谈一下正事
考核……又是考核,能不能不考了,我是真不想做考核啊!遇上个仙乐还行,多数都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还有的人对自己极度自信,连自己跑调都没有感觉的。
又不能直接说他差,万一伤了人家回来还怪我,说瑶乐厅的考核说话难听。
那千回百转的脏话终于是我一个人承受了。
我喝了一大口可乐,把嘴里的炸鸡咽了下去后给梁姐拨了电话。
奈何她那边一直没接,就在我以为她看不到电话,过会儿再打的时候,我又咬了一大口炸鸡,刚嚼了两口她又接了。
我…………,满嘴的炸鸡,囫囵不清的拿起了电话。
“喂,娘……姐。”
梁姐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在干什么?”
我赶紧嚼巴嚼巴把东西咽下去,哽得有点难受说:“我刚醒正吃东西,梁姐你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说你听着就行。第一件事就是今天下午六点你继续去做考核,考到十二点,你的考核标准也会改变的,我已经跟管理那边说了,不用担心时长不够。”
既然梁姐说我不用说话,听着就行。于是我把声音放大了手机摆在桌子上,两只手一起啃了鸡腿。
一边吃着炸鸡一边点头,也不管梁姐看不看得见,反正我是点头了。
“第二件事就是,你下周接七点到十点的主持,到时候我自另有安排,有意见吗?………………说话!”
我突然放下嘴里的鸡骨头,把脑子里面记忆条拉了回来又放一遍,愣愣的回答:“没意见。”
梁姐很满意我这个没意见的回答,服从组织安排不就是她喜欢的吗?
就算我不想去,她也会换另一个办法让我去的吧!
我甚至能看见她在手机那边露出一个很欣慰的笑容。
“好,厅里很多新人你都不太熟,趁主持的机会多聊聊,带带他们的业务,也互换一下粉丝。”
这点倒是跟我想法一样的,我点点头回答他好的。
“嗯,没什么事了,你吃饭吧!…………你联系……医生了吗?”
梁姐还是不太放心我的病情状态,那我能怎么说呢!真正的容子已经被逼死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女孩的灵魂在他身体里面。
所谓的抑郁自然也不算什么事情,只要不接触触动很大的事物就没关系。
这生理的抑郁反应需要时间一点一点改变。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不想去联系医生,容子已经痊愈了,但是害怕医生会把吴换君的心理疾病勾起来。
喝了一口可乐,我说到:“没事了,最近去健身房运动已经好多了。”
梁姐知道我没去看医生,也听出我反感医院,但是又不放心我的状态,她说:“没事就好,不舒服就联系医生,也可以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好,我……嗝知道了。”一个饱嗝打断了我的回答,让略微忧郁的气氛变得奇怪。
梁姐问:“你在吃什么?”
“炸鸡嗝~”可乐的气是真的多,一杯都没喝完已经打了好几个嗝了。
梁姐…………“你就不能吃点米饭蔬菜吗?炖个汤也行啊!”
今天醒的有点晚,肚子早就饿了。在洗澡的时候我都觉得两眼发黑,撑住门框好一会儿才眼睛视野才清晰过来。
我双腿发软不敢再去洗澡,关了水流后光着身子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忘记放了几天苹果啃下去才好些。
昨天的饭菜已经吃完了,我没时间做饭,也不想做饭。
就以一个快饿死的肚子去做饭,恐怕连灶台都会看成是戚风蛋糕。
但是我不想透露自己真实的原因,只是笑着回答梁姐的话,说:“没钱啊!也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