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伸出手,想跟小米来一次更加正式的会面:“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但她瞥了一眼没理我。
我以为是自己不够有诚意,继续说:“你好,我叫容稷,很高兴认识你。”
小米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说:“你还是好丑。”
我讪讪的收回手,言白突然踩了我一脚,然后从深几许怀里的小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粉白色的名片上赫然三个醒目的大字。
米蓉尔
我还想着怎么试探一下她对我的态度,小米看着我忐忑着不说话突然生气了,起身就走了。
言白动作非常迅速的跟了上去,没有一丝犹豫。
深几许抓着包就贴在身后走,决不让言白离开自己五米远。
在偌大的商场里,没人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看着言白拉着小米的手漫无目的走着,没再给我一丝眼神。
倒是言白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我和许深,不知道她们两人是不是在聊我,也不知道言白会不会向着我。
但我更在意的是她的名字。
米蓉尔,她为什么会叫米蓉尔。
许深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我是为直播小米打游戏被发现担忧,几次想跟我说点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我们四人就这样什么也没买,什么也没吃,一直缓步到商场关门。
梁姐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是许深告诉梁姐两人在一起,她才没再继续打。
出了商场,外面的停车场风很大,吹得人直哆嗦,穿着略微单薄的小米裹紧了衣服也没什么用。
我走两步站在风向上,挡住了寒风,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好歹不会把她的头发吹得乱扬。
小米感觉到风小了一些,转过身来看到我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我的身体挡住了风,也遮住了灯光,她抬头看着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你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要让我给你擦鼻涕吗?”
‘诶呀,怎么办呐,以后谁穿西服给你擦眼泪,谁会给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擦鼻涕呀!’
我惊讶的看着她,这一句似乎跟我记忆深处一句话重叠了,但是在她脸上我没有找到任何往日记忆中的样子。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小米的脸被寒风吹红了,鼻头也红红的,几缕碎发被贴在她眼角,丝丝缕缕犹如泪花。
我很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把贴脸的头发捋上去,很想脱下我的外套给她穿上,想把她禁锢在我的怀里,让她不用被寒风吹拂但是我不敢,我害怕她会跑得更远,再也找不到。
就像当初突然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魂魄,再喊也没有回声。
就算我把指头烤熟了也不会有鬼替我把火熄灭。
看着她的脸,我自私的想让这一刻延长再延长,能让我再多看看她。
希望言白取的车一直找不到,任小米一直站在我的身影里。
身后传来鸣笛声,言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许深,你们住哪里,送你们回去吧。”
上了车我沉默着不说话,许深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报了别墅的地址又让言白慢点开。
许深和言白在前排眉来眼去,小米坐我身旁没给我一个眼神。
我能感受到她在生气,但是我不知道她在气什么,是怪我直播打游戏,还是怪我没早早认出小米,或者是怪我没认出容稷的魂魄。
那她身体里真的是容稷吗?
是容稷吧!没这么巧的事情吧!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大了,就算立即去投胎也没长这么快的吧!
即使走了关系投胎早也只是抱在手上的一个小婴儿罢了,怎么会是一个成年的大姑娘呢。
容稷,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游戏里遇到我又是故意的还是上天的安排。
“容哥……容哥!”
“啊?”
许深突然大声叫道,唤醒了沉思的我。
一看车外,我们已经回到了别墅区,许深怕引起麻烦没让言白送进去。
我下了车转身走了,小米也没有转过头看我一眼,难道她真的生气了,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在回去的路上,许深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容哥,你俩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就几场游戏不至于吧!”
认识,认识吗?算认识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无奈的笑了笑没回答他。
回到别墅大家都睡了,只有几个打游戏的还凑在一起,看我俩回来也没多问,只让拿一下从景区带回来的特产。
上了楼,进门听到澜山坐在床上背对着门打电话,听到声音转头看是我,看我回来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容哥,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随手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