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成了精。
马车继续往前赶，很快便到了京师城门外。
传言京师城繁华也不为过，城门口络绎不绝的商旅百姓，井然有序的守门士兵，透过城门窥探到的富饶景象，无不向外人透漏出“不俗”二字。
城门口。
“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打开检查一下。”略显严肃的士兵狐疑地盯着一位清瘦年轻的书生。
“喵喵！”一只黑猫从马车上飞的一下跃出，书生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一边轻柔抚摸安抚小猫，一边对刚受了点惊吓的士兵略感歉意地回话道：“官爷，我这猫有些怕生，抱歉抱歉。”又道：我这箱子倒是开的得，只不过嘛——”书生温和笑着，随意看了眼周围闻声往箱子上打量的过路人，又继续道：“属实有些担心进了城门会碰到麻烦，接下来还得劳烦官爷能派个人跟着我到住处，我怕我这箱子一打开，半路会被抢。”
“大胆！京师这块地界还没人敢当街抢劫！即使”一位较为年长些的士兵打眼扫了一下众人，“即使有人想要冒头，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的锦衣卫诏狱的名头。”
“放心，例行检查，麻烦打开箱子。”
“那就多谢官爷了。”书生说完便挨个打开了箱子的锁。
几个士兵上前随即掀开了几个箱子。
你有见过光吗？银光闪闪的光一下子吸引了城门外刚还热闹躁动的行人。
“好多钱，娘亲。”一个小女孩抓着旁边妇人的衣角新奇地想要走进些看看。
“你，你这——”
“官爷，我这可是正经钱，辛苦钱。”书生友好地回复了一个略显结巴的士兵。
“辛辛苦钱，好大的辛苦！”其中一个士兵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弱不经风的书生。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住所报上来，我这边需要做下登记，若查到这些钱来路不明你可是要吃牢饭的。”这时一位职位较高于其他士兵的将领闻讯上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书生。
“在下贾歌，南域贾大善子之子，到京师城来主要是想看下我的产业，随便做些小本生意。”
“哪个贾大善人？什么产业？”将领纳闷，南域姓贾的有钱商户多了去。
“就是五年前南域商贾中闹的最出名的那个，传闻发了疯，散了一半家财跑去出家的贾不假，本人就是他还遗留在世俗中的独子。”将领觉得这人说话可真怪，感情他在说别人家的事，又听他道：“产业嘛就只是一座楼而已，听说在京师现在还挺出名的，就是那个‘遇雅楼’，官爷可曾听说过？”书生一边抚摸着怀中的小猫，一边温声娓娓道来。
围观的行人、将领士兵听完皆吸了一口气。
“娘亲，哥哥说的地方是不是隔壁阿牛哥哥每月攒钱去的地方。”小孩茫然地询问妇人，妇人则捂住了小孩的嘴巴，神色间露出了些鄙夷之态。
“啊，那不是家青楼吗？”周围一行人惊讶出声。
“什么青楼，不懂了吧，那里的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人家是家雅舍。”旁边行人辩驳道。
“这楼很出名吗？”刚到此处的行人不懂就问。
“当然了，你是新来的吧。我和你说啊，这‘观雅楼’两年前开始在京师名声鹊起，咱就不说楼里的摆设多么风雅了，光是楼里的姑娘都够令人艳羡，最出名的就是梅、竹、菊、兰四舍，和礼、乐、书、画、诡、食六居的姑娘了，各个不仅貌美如花还都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一位衣着华丽，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感叹一声，“可真是当的起‘风雅’二字。”
“呵，再怎么吹嘘，那些女子还不是供人观赏，‘风雅’二字怕不是‘风俗’吧”在旁边窥看众人神色已久，略显落魄但神情自傲作夫子装扮的中年男人闻言，嗤笑一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又不了解她们怎么就脱口而出鄙夷的话。”一位背着柴垛，像是刚农作回来的年轻小伙红着脸争辩。
眼看众人讨论的语气有些激烈，刚刚为首的将领适时喝止住，面色稍显温和道：“我这边派个士兵跟着你。”又扭头粗声大喊“都排好队，例行检查！”
话落，马车前面瞬间宽敞了许多。
贾歌道完谢刚要驾马车进城，身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还未回头便见刚还有些吵杂的人群立刻静若鹌鹑，神色间带着些恭敬与惧怕。
城门将领看到来人立马上前恭敬喊道：“曾左使。”
姓曾，贾歌好像猜到来人是谁了，无声失笑了一下，故人来了。
回头便见端坐在领头马匹上的年轻男子一身玄衣劲装，五官轻柔俊美但神色见尽显凌然清冽，周身的寒气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听他淡淡回了一句，“嗯”，便觉此人冷漠至骨子里。
少时亲近之人，多年再见，寒风中却让人生不出暖意。
“怎么回事？”俊美的男子打量了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