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槐香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眼眶红了又红,心绞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猛然,又自顾自地重重磕了几个头,一下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面对李笙想要再次靠近的脚步,槐香整个身子像后退去,原本跪着麻木的双腿因为这突然一下,浑身冷汗只冒,表情痛苦万分,李笙再不敢上前。
一下一下拼命呼吸后,槐香神色痛苦又带着些茫然无助地看向了先生,“先生,槐香错了,槐香还能留在楼里吗?”
早已下楼的姐妹们,听了这话,一个一个都红了眼,金姐虽然仍气槐香,但看向先生的眼神却是带着些祈求。
“先扶她回房间休息吧,磕头上的伤处理一下,责罚明日再受着。”贾歌松了口,众人的面上露出丝丝喜悦。
“多谢先生!”槐向哽咽着。
贾歌扶住了槐香想要再次磕头的举动,环顾了众人后看向眼前之人,平淡的声音含着掷地有声的力量,“每个人的膝下都有黄金万两。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有着自己的傲骨,头可以低,脊梁却不可以断,哪怕断了,我们也要让它再次长出来。”
“回去好好休息吧。”言罢,贾歌便看向了李笙,所以没有看到身后槐香痛苦又带着些决绝的眼神。
“小公爷,我是派人送你回府,还是你——”
“我可以住在楼里的客房吗?”贾歌话还未说完,李笙便着急开了口,眼神悲痛地看着旁边始终不再抬头看他的槐香。
“金姐“金姐会意,看了眼先生便下去安排了。
三更。
白天精神紧绷,早已疲惫本该熟睡的贾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寂静。
窗外……好像……有人在唱歌。
那声调很奇怪……就像是……嘴里断了舌头含着刀片硬生生发出的声音。
生涩……尖锐。
又来了,贾歌沉默地把被子盖过头顶,闭着眼睛佯装睡着。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睡好的贾歌揉着发胀的脑袋,本想下床倒杯水喝,突然一道凄惨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一天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