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感到耻辱。
他走得轻飘飘,却留给她沉重的痛苦。她需要向痛苦的来源表达、发泄,可他一走了之从未给过她追寻、抓住的机会。她厌恶这种感觉。
多年前,他开始在她贫瘠的心灵上为干枯的植物浇水,可他从不是能救她的药,他是需要戒断的毒,已经留下深刻影响烙印的毒。
她摇晃着起身,扶着墙壁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像一阵风似的刮开自己的卧室房门,直冲向坐在床铺上的玩偶,手持斩魄刀一次又一次把胁差短小的刀身砸进玩偶柔软的身体。
棉花太软,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力,她的愤怒无从消散,心中悲戚却随着雪白的棉花一起露出胸膛。
最终,她没拔出刀,反而抱住了胸口插着刀的玩偶。刀柄按压在胸前本该疼痛、压抑、难以呼吸,可她与抱住玩偶之前相比没有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