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堆?”
“谁知道,”袁阆面不改色,“反正旁边一溜的公墓。”
被高大的松柏遮住了。
一树之隔而已。
“操,”李毓明无语,“你还真贴心。”
袁阆懒懒的:“没心思再吓唬她。”
宁碌跟李毓明互看一眼,皆贱兮兮的表情。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你没干点什么?”
袁阆冷冷的目光从他们两人脸上刮过。
他倦怠起身,吐了句:“怕她哭。”
可真实情况,是怕她哭,又想看她哭。
哭的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眼睑皮肤都红的那种。
这种想象若能成真,袁阆觉得,自己能给她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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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松涛去了趟海宜,最近加了台机器,墨水配件消耗的很快,用完了倒可以叫海宜的人给送,但江松涛受了江岁岁的嘱咐,把村里愿意去做临工的叔叔婶婶们顺带送去。
海宜找临工这事可以为村民创收,是件好事,但不能通过江岁岁的口来说。
原本村里就风言风语不断,各种揣测她与海宜老板有不寻常的私情。
怕节外生枝,江岁岁把这事交给了江松涛。
海宜给的时薪很高,江松涛为人利落爽朗,也怕丢了自己面子,仔细选了几位熟悉又老实的村民。
送到后,李毓明咽下惊讶:“我可以安排人去接叔叔和婶婶,怎么你亲自送来了。”
“来拿几瓶墨水,”江松涛笑,“顺带。”
李毓明亲自招待他:“也成,本来还想着再打个电话给你姐问一问呢。”
江松涛:“这两天别给她打电话,她喉咙发炎,最好别开口。”
“......”李毓明脚步微顿,“怎么了?”
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江松涛嘀咕:“被烟熏到了吧?”
“......”
“哦,老毛病了,”江松涛笑着补充,“对烟过敏,我二伯以前还抽来着,后来因为我姐,硬生生把烟戒了,她连个味都不能闻。”
李毓明恍然大悟。
难怪昨晚他们抽烟回来,江岁岁一个劲的往里边坐。
结果袁阆还犯贱似的硬去挤人家。
这下好了。
都把人家搞生病了!
仿佛占了理,李毓明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去了袁阆办公室。
“老板,”李毓明拖着音,“你该戒烟了。”
厚沉的沙发里,男人单穿一件白衬衫,认真严肃地握着钢笔签字。
全当李毓明在放屁。
停了须臾。
李毓明重重咳了下:“真的不戒?”
“你tm谁,”袁阆不耐烦,“谁脸这么大,敢支使爷戒烟?”
李敏明冷笑一声:“行,你拽,别后悔!”
“滚,”袁阆脾气暴躁,心情很差,“我话就撂这儿了,敢让我戒烟的人,还没生出来!”
“......”
行。
你多牛。
你牛到B上了,可牛B坏了。
李毓明摇头晃脑,慢条斯理:“想给岁岁打个电话,结果人家喉咙发炎,听说对烟过敏,连味都不能闻的那种。”
“......”
身后一片寂静。
李毓明悄悄回头,只见袁阆指缝中夹的笔啪嗒坠到黑胡桃木桌面,方才还拽成二五八万的表情瞬间蔫儿了。
李毓明藏住得意:“加油哦,多买点,多抽点,税收就靠你了。”
“......”袁阆薄唇抿直,开口时,嗓音低低的,“是我害的?”
李毓明眼尾斜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对了,”李毓明拍拍掌,“你那巧克力不是忘了给她吗?正好她堂弟来了,叫他帮忙带过去吧。”
沉默。
寂静良久,袁阆捡起笔,把笔帽慢慢盖好,不愠不火道:“喉咙都发炎了,还吃什么巧克力。”
他表情不虞,嗖的拉开抽屉,将里面所有的烟盒与打火机扔到桌面。
“送你了。”
李毓明:“......”
这么爽的场面,他真的很想嘲讽两句。
“干嘛戒啊?”李毓明故意的,“烟瘾犯了怎么办哟?”
袁阆撩起眼皮子,似笑非笑的:“犯了啃人。”
“......”
惹不起。
“别误会,”袁阆呵笑,“不是啃你,你这身老酸皮要把我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李毓明咬紧牙关,“你想啃,人家还不给呢!”
不等袁阆还击,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