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空了下来,妃子穿过几道帘子,自个儿除下中衣,转回本有的体格沐浴起来。
方才的戏还未结束,傅母守在帘外,回想起方才婢子中的一人,便道:“娘子是国公之后、薛伯养女,怎能因不能与宁王圆房,就这般轻慢自己呢?”
妃子接戏道:“是我轻慢了自个儿么?是大王助我良多,我心觉恩情难还才要哭的。”
傅母沉默了一会儿,带泪问道:“娘子是因薛伯仕途受阻,才同意了亲事么?”
“我如何能妄称自个儿‘同意’?那是大王心善接纳了我,才成的事呀……”妃子的话音渐渐弱去。
不知过去多久,妃子已披上洁净的中衣,红着眼由傅母擦起了头发。傅母柔声道:“坐坐再离开罢,不可再丢人了。等等还要进宫朝见圣人呢……”
窗外的一个身影默记下了这些对话,动静不大地离开了此处。她没发现妃子的端倪,只觉得妃子不该为孝道而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