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拍得巧妙到位,两人十分受用。
飞禅敢大方留下赴宴,最大的依仗,正是自身实力够强。一个边陲小镇,不太可能还会有太高层次的人物坐镇。甚至,等同他们的都不会多。这一点,从河对岸的疤脸兽人存在也能推断。
但明显,迪莉娅的话还意有所指。她自己解释清楚:“想必你们也已经见识过了,那个小姑娘还......不谙世事。”
“呵呵,是有点......”玉飞微笑,表示赞同。
“这肯定是她第一次出门。”玉禅同感。
见如此,迪莉娅再次放心了许多,更进一步道:“倒不是说我对她们罗马来的人有什么成见。说来你们也许不信,她的被俘本来完全可以避免,运粮的队伍又不差她一个。结果,被下面那些当兵的一吹捧,就忘乎所以了。”
这的确有点让人惊掉下巴。
不过相信乔安娜做得出来。
而后,迪莉娅也一并解开了其余的疑惑:“也不是我故意不派兵营救。半兽人都有吃人的习惯,没有必要让手底下的人,再白搭上性命。”
说完一阵感叹:“幸亏!上帝让二位出现,搭救了乔安娜。”而后更是站了起来,举杯:“来,我替小姑娘敬二位一杯,谢谢你们,谢谢救了她。”
祝酒辞很恰当,并未忽略掉重点。飞禅二人虽然不饮酒,但听完也不忍推辞。客套回敬声中,玉飞替玉禅解围,也算是保留,只一人喝,迪莉娅也不勉强。
喝过坐下。
饭桌之上,同举过酒杯便已算熟识,迪莉娅深谙此道。再动过两轮筷子,又把酒倒满:“这第二杯嘛,我得替自己敬二位了。”
玉禅也开始不客气问话:“此话怎讲?”
迪莉娅一声感叹:“你们这也是拯救了我于水火呀。你们是不知道,自从乔安娜出事,她那薇薇安大人便是变了法儿地给我使绊子。长此下去,上帝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这回总能堵住她的嘴了!所以我是一刻也不想耽搁,这才马不停蹄地把那小姑娘送过去。”
原来安排之下还有这么个道道,二人这才了解。
迪莉娅没有大张其事地站起,玉飞乐得更随意,同饮。
饮过,酒并不酣烈,玉飞心情放松,开起了迪莉娅玩笑:“那我觉得,您这杯酒喝得冤了。这哪是替您自己敬呀,分明是替那薇薇安喝的,你太便宜她了。”
这让迪莉娅找到了话头,开始大倒苦水:“也是没办法,我来这里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她们。她又一外来人,完事拍拍屁股还回她罗马,哪管做事要善后,毕竟同你们大明做邻居的只是我们俄罗斯。还不得是我,留下来收拾乱摊子。所以我想着,怎么着也得把你们留在这黑水镇,别被忽悠去了哈洛加斯。”
“去哈洛加斯?”
“什么情况?”
二人被这陌生的信息搞得有些莫名。
“乔安娜没有给你们说过吗?那倒还算她有些良心。”迪莉娅并不太过意外,只是难得的说了句对方好话。
而后不待相问,细细解释清楚:“那薇薇安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听闻你们东土人对这里的黑暗魔君宝藏感兴趣。便利用宝藏,蛊惑那些从黑水镇过往的冒险者,替她去哈洛加斯卖命。”
“那个靠近前线的城市?”
“得了吧,那只是薇薇安的说辞。哈洛加斯之外根本无险可守,半兽人大军只要一推进,那里就是正前线!”
二人面面相觑,因为前后的信息拼凑起来,还真似个陷阱。只不过乔安娜终未相邀,而二人也主动避开。
但是有一点,让二人费解。
“您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难道您就不关心前线的战事?不应该帮助薇薇安吗?”
如此,迪莉娅不禁一愣:“噢,你们不会是对战争感兴趣吧。”而后慌忙解释:“当然,两位若是原本就想去......”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不待迪莉娅说完,二人赶紧止住误会。“我们没想去,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噢,这样啊,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反正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迪莉娅不再耽搁,顺势就倾倒出目的来:“上帝可见,我们给与的帮助已经够多的啦。不然他们从罗马来是怎么穿过重重边界的?我们的就不说了,那鞑靼人的地界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即便如此,她们异教徒还不信任我们。护戒小队没有我们的人,明摆着防着我们一手。”
末了,补充完整:“他们天主教终归是以上帝的名义在此地行事,我们可不愿意事后,把这些账都算到我们东正教的头上。他们可以躲回罗马,但我们俄罗斯人却是世世代代生活于此!
我们两国毗邻,若因这些闹出矛盾,还挑起之间国度的战争,那可就得不偿失啦。所以我对他们天主教徒,一直是不得不防啊。至于他们在这坟墓里的战争,也就更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