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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见,楚鹤出现了。
少年染着一头嚣张的银发,肆意骑着机车在她身侧飞驰而过,分明不是她这个学校,却时常出现在校门口。
长腿一支,摘下头盔。
引来一大片女孩的尖叫,随便看谁一眼,谁就面红耳赤。
轻佻浪荡宛如孔雀开屏,恨不得把叛逆公子哥几个字刻脸上。
哈……
花云轻平淡而压抑的日子里,突然多了一只小花蝴蝶。
银灿灿的那种。
估摸着又是来追求虞梦的。
因为她曾看见虞梦悄悄望着楚鹤的背影脸红。
花云轻从小就是能力突出的乖巧学霸,对过度张扬的人总是没什么好印象。
对于楚鹤。
这人在学习方面着实天赋异禀,而她是努力挂的。
这种对比之下,她横生出几分疲惫和酸涩,年少的她并不知道天之骄子也各有差异,不服输地想当最厉害的那个人。
所以她认为。
虞梦和楚鹤是草包配花蝴蝶,天造地设。
一样令人讨厌。
眼前景象蓦地消失,又变了副样子。
滚烫的温度伴随着男女的喘息。
她听见那个嚣张的小银蝴蝶很执着的追问声:
“你喜不喜欢我?”
“……回答我……”
巧舌如簧又喜欢逗弄人的楚鹤这会儿显得很笨,嘴像是刚长出来的,半晌只会重复这几个字。
“云轻,你是因为喜欢我才——”
她没办法回答,只能用吻代替。
花云轻悚然一惊,即便在梦里也羞耻到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这是她二十几年人生中最大的失控。
因为嫉妒。
因为嫉妒虞梦……
于是,在楚鹤大学毕业的庆祝宴那天,她稀里糊涂睡了他。
两个人都生涩又笨拙。
花云轻气昏了头,天真的以为她抢走了虞梦的人,还收拾了成天到处显眼的楚鹤,之后潇洒出国,一举两得。
可是事与愿违。
她还是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之后的很多天,她都会想起楚鹤那一声声不像他性格的追问。
……要是被他捉回去,怕是要扒一层皮。
在一种诡异的逃避心理下,花云轻逐渐苏醒。
眼睛还是看不见东西,但鼻子边不再是酸臭刺鼻的垃圾味,干净清爽的熏香气息环绕着她。
“……喵。”
声音一发出来。
她才确定自己还是一只猫。
没有惹人厌的家人,没有花蝴蝶楚鹤。
小猫崽翻了个身,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看样子她被好心人捡回了家,屋子里很温暖。
不等多想,一人走来,伸手便将她拿了起来。
小白猫扭动着身子,可惜没挣脱。
从小的良好教养让她和任何人都会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她还是不太习惯当猫,一整个被人捏来捏去怪不好意思的。
她尽量保持风度,幼猫粉色的小嘴巴一张一合,试图谈判:
“咪咪,咪咪咪。”
你好,请自重。
小家伙叫起来的声音乖乖的软软的,粉色前后推了推,软糖般晶莹的肉垫碰到了他的指节,像在撒娇。
男人讶异挑眉。
接收信号错误,还以为这只幼崽是在讨好他。
于是毫不留情地揉捏起了小猫肉垫。
花云轻再有礼节也会气到,捡到自己的好心人还真是……
心地善良,素质不详。
怎么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掀起尾巴看看性别!
小猫也是要隐私的!
“咪——!!”
叫到一半,她无师自通学会了猫咪之间的脏话,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出声:“汪!”
等等,不是这样。
叫个不停的小白猫凝固了下,幼猫看不太清五官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
“哈!”
这下对了。
骂得很脏。
任凭小小的幼崽破口大骂,语言不通就是无效,男人长指碰了下奶瓶,温度合适。
小猫正要再骂,香喷喷的热羊奶就递到了嘴边。
毛绒绒的小家伙飞快嗅了嗅,决定择日再骂,立刻捧起奶瓶开始进食,砸吧砸吧吞咽起来,两只三角耳朵都变成飞机耳,一抖一抖。
花云轻有点没面子。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属于人类的智慧。
先吃饱再说!
男人淡淡垂着眸,打了发胶的精致黑发因为忙乱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