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不比与乌桓一战更为重要吗?”
陈副将思悟片刻,面含愧色:“末将领命!”
谢瑾言又问严溯:“那些都安置妥当了?”
严溯挺胸:“卑职办事,元帅还不放心吗?”
谢瑾言失笑,这小子,到现在还没个正经。
他不再多言,而是以眼神示意石鹰。石鹰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悄然退下了,离开前还带走了两万士兵。
谢瑾言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仍是阴云密布,沉沉压在人们头顶。他又忆起江益清曾对乌桓的主将乌丸的评价:多疑而狡诈,但颇信道术。
有金光渐渐从阴云中漏出,似是有大盛之兆,谢瑾言不由微笑,撒了多日的网终于要收了,乌丸,你敢跳下吗?
乌桓营地。
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方高地上,看着日光渐盛,满意地捋了把长须。他的身侧之人从阴影处走出,身材高大而健壮,五官深邃,赫然便是乌桓的将领乌丸。
乌丸眯了眯眸子,问道:“不知道长所说的时机,是否已经到了?”
空云道长呵呵一笑,将手中的拂尘指天,笑道:“可不就是现在了么。”
话音将落,便见有耀眼的金光拨开乌云,躲避了多日的金乌随之顽皮跳出,刺得人难以睁眼。
乌丸见状,不由大笑。他向空云拱手,姿势颇不伦不类,敬道:“若是事成,本将军必会重谢道长!”
空云并未接话,只是笑着,一脸高深莫测。
乌丸也不恼,跳下高地,对早已集结好的大军喊道:“众将士听令,重创晋国,光耀乌桓!”
众人也是情绪高涨,纷纷高举兵器,喊道:“杀,杀,杀!”
大军浩浩荡荡地一路从玉凉关向北岭而去,待赶到北岭小城时,已是烈日炎炎,酷热难当。
乌丸无视了自己满头的汗,示意一个副将上前喊话。
那副将是个粗人,已是个老兵油子了,喊的话自然不会太好听,极易激起对方守将的怒气,令其愤然开城门迎战。
不过经过多次交战,乌丸自然清楚谢瑾言不是那等冲动易怒之辈,此番喊话,也不过是过个嘴瘾。
“晋国的软兵蛋子们,你乌桓爷爷来了!还不快快开城门迎接?你们那小白脸元帅呢?别是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乌桓这边自然是一番哄笑,而晋国兵士们虽是气得脸色通红,却因元帅的吩咐,半句也不搭理。
那副将还要喊话,乌丸却挥手让他退下了。
顶着炎日,即便是乌丸,也有些受不住了。他只觉嗓子干得如有火烧,一张口的嗓音更是粗粝难听:“既然你们元帅要做那缩头乌龟,本将军也不拦着,废话不多说,攻城!”
那厢谢瑾言听到乌丸攻城的消息时,正站在沙盘前沉思。闻言,他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小旗拔掉,笑道:“既然乌丸将军这般想要这北岭,便送他好了。”
又看向刘副将,道:“接下来便交给副将了,本帅先行一步。”
刘副将行了个军礼,朗声道:“请元帅放心!”
待谢瑾言从小门出城后,刘副将登上城门,果见乌桓士兵气势如汹涌波涛,颇有一副压倒之势。刘副将见状,刚要下令鸣金收兵,江益清拦住了他。
这位少年军师一向稳重,且心思缜密,颇得军中人敬重。
刘副将亦不敢小觑,忙问:“军师为何拦我?”
江益清沉声道:“那乌丸既为名将,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素来谨慎,若是太过轻易取胜,反而叫他生疑。”
刘副将暗惊,若是元帅未将军师留下,他只怕是会闯大祸!
好歹他也在军中多年,所思所想还没有两个少年人周全,实在愧疚。
他面带愧色地说:“多亏有军师在一旁提醒。”转而便吩咐手下人加强抵抗。
眼见着城门即将被攻下,晋国却又渐渐占得优势,爬上城墙的乌桓士兵也逐一被击落,乌丸不由冷笑一声:“强弩之末!”
他下令撤兵,但并未像以往那样退回玉凉,反而是令人从后方推出了一笨重的铁车。
那铁车形似投石机,但投石机一般都是木制的,更便于移动。
刘副将看见那铁车,“咦”了一声。江益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霎时面色一变。
“不好!”他低声骂道。
难得见军师如此,刘副将更加好奇:“军师,那投石机可有不妥?”
“这应当不是投石机……”江益清摸了摸下巴,“总之是用来攻城的,你先让人准备着,一旦他们开始用此攻城,咱们就撤!”
果然,刘副将刚刚安排好,便见对方的士兵搬来一个大球,球似是镂空的,远远可见他们往球里灌了些什么,然后将球放在长杆顶端的“勺子”上,以火引之。
球受火后,以极快的速度被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