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肯定会分心。原本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此刻像是终于抓到了破绽似的,蜂拥而上地开始围堵二人。
月离牵着云晏行的手,一边将围上来的黑衣人打趴下,一边护着云晏行不被伤到。而云晏行被月离在刀剑乱飞的境况下,扯来扯去竟还是神态自若,丝毫没有狼狈不堪之色。
可就在一把刀将要劈空之时,月离竟将云晏行往那边不易察觉地送了过去。让那把刀正正好地落在了云晏行的肩上。
月离瞧着差不多时,才一脚将劈刀的黑衣人踹飞了出去。而后装作满是歉意的样子,道:“你没事吧云公子,你看,我这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疏忽了,疏忽了。”
云晏行瞧她嘴上关心,可好看的凤眸里早已满是笑意。云晏行道:“少侠严重了,在下还要谢过少侠的救命之恩呢。”
两人说完后都笑得和善地对视一眼,而后各自撇过头去,脸上的和善瞬间变得冰冷。
月离看着刚才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劈中云晏行后,眼神依旧不见丝毫慌乱,反而还有一丝窃喜,看来这些人还真与他没有关系。但月离知道此人狡猾,让他挨上一刀虽不地道,但说不定能让他稍后老实一些,也刚好趁机报了前天晚上的仇。一举多得,真是快哉。
月离在消除对云晏行的怀疑后,将他带到了一棵树下,而她则站在云晏行前面与黑衣人对峙。她开口道:“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可有人愿意供出幕后主使的吗?”
她见黑衣人们仍旧闭口不言,便知晓很难从这些人口中套出她想要的消息。随即便不再手下留情,她摇开骨扇,手心翻转一个发力,骨扇便从掌下飞出,扇尖的利刃在黑衣人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
而月离也闪身至他们面前,一人赏了一个重重的手刀,转瞬间便将三十多个黑衣人都狠狠地打晕了过去。就在她打完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等着青禾叫人过来时,她没想到最开始被她打晕过去的那个人竟然醒了。
这人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刚刚醒来便已经在脑海中将目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他看到站在树下手上没有武器的云晏行,眼珠子转了转,便先朝他冲了过去。
可还没等月离反应过来,只见在云晏行怀中有一个细条状的黑影冲了出来。那个手伸到云晏行面前的黑衣人,随即闷哼一声后,竟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月离走过去查看,在那个黑衣人手腕处多了两个像针扎似的血点。月离蹲下身子拿着骨扇戳了戳那人的额头。抬头问云晏行:“他这是死了?”
云晏行笑了笑代表默认,月离站起身打量着此刻盘在云晏行肩上的黑蛇,道:“看来我要多谢云公子前天晚上手下留情了。”
云晏行直直的看向她道:“我还以为少侠会因为我杀了此人而生气呢。”
月离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为何生气?”
云晏行扫了一圈地上躺着的三十多个人,道:“因为瞧着少侠武功奇高,但下手时却处处避开这些人的要害。最多让他们受些皮肉之伤,却丝毫不带杀意。”
月离勾起一侧唇角,道:“我虽从未杀过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善人,你可别误会了。人家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难道还要装作“菩萨心肠的”地可怜他们吗。没对他们下杀手,只是因为我不习惯如此行事,并不是因为我心善。”
云晏行听到她如此说,眉梢微挑,笑了笑也并未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道远从远处跑来。他跑到云晏行面前看到云晏行身上的伤,立刻跪了下去,愧声道:“公子恕罪,属下无能!又没护好公子,请公子处罚!”
云晏行刚想开口让他起来,月离却在一边调笑道:“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是有意思啊。主子天天迷路,属下天天找主子。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
道远听了,脸上泛起一丝羞愧之色,而云晏行也只是笑看着月离,仿若对她的调侃不以为意似的。片刻后他走到道远面前将他搀扶起来,道:“今日遇险,多亏了这位少侠再次相救。而我也只不过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你无须自责。”
道远心中感叹,没想到今日又碰到了这位少年,而他又再次救了自家的公子。他上前郑重地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少侠再次援手。这份恩情,道远铭记于心。”
月离笑得正欢,却被人如此郑重地道谢,原本调侃的神情也僵了下来。她别扭地清了清嗓,握着骨扇托在面前正在作揖道谢的道远手腕下,说道:“不必谢我,今日你家公子是受我连累,正好与前日的恩怨相抵消,我们不拖不欠。”
云晏行听到月离说完“不拖不欠”后眼神微转,神情玩味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他走到那个死掉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摸索着,不多时便在那人怀中找到了一枚令牌。那令牌纯铁打造,分量不轻,纯黑为底,金线勾画。正中间雕刻着一幅人面蛇身的兽形图,只是那只兽的眼睛却是闭起来的。
云晏行拿在手里摩挲着说道:“承天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