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中见过,阵眼好寻,但是难破。
一次次尝试对失去内力的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
“邑良身上的伤也是在一次过程伤到的”,向青叹口气接着说:“公子急于出阵,硬是闯到阵外,杀了设阵之人,大家才能活下来。”
一句话他说的轻巧,听得温南锦不由地抖了抖,她原本以为只有一批黑衣人去追杀自己和钟予承了,没有想到他们遇到的凶险并不比自己的少。
破了阵,时间已经过了两日,他们还未回来,褚牧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让颜飏带着他们先离开,找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待着,他拿着剑走了出去。
“你身上的伤……”颜飏拦住他。
褚牧看了一眼,“无碍,锦儿他们一定也遇到危险了,我去找他们,你留下,如果明日我们都没有回来,你就带着大家离开,先去兴清城。”
这样的他,颜飏拦不住,只能看着浑身是血的他拿着剑走向丛林深处,很快被黑夜吞噬。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向青说完,看着远处沉默了很久,“从前我只是觉得公子待您是不同的,但事我没有想到他会将您看的这样重,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是那天向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剩下温南锦坐在那边独自坐了很久。
她在想那日看到浑身是血的褚牧时,自己是怎样的感受。
心痛吗?
她想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出真实感受的万分之一。
难过吗?
那种感觉要比难过强烈的多。
就算过了这些天,她每每想起那日的褚牧,总会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因为自己的出现他才会去太鸣山,如果不是自己,这一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历?
最终她是没有答案的,就像是选择来到这里,但是结果究竟如何,一样的无解。
睁着眼看了好久,不知不觉中她进入梦境。
遇见另外一个自己,她身处在现代城市的高楼中,每天疲惫的奔于工作,眼中没有任何的光。
想要上前喊住她,一瞬间周围的场景又变了。
那些高楼变成了乌黑的丛林,耳边不断传来水声,所有的感觉都和遭到暗杀的那天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拼命地向前奔跑,一刻都不敢停下。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脖子上是那黑衣人的弯刀,“想要救她,褚少将军用你自己的命来换。”
还是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她顾不上架在脖子上的弯刀,转身看向身后。
褚牧在对她微笑,“没事,我在,都会没事的。”
然后就看到他放下手中的雪信,很快被两位黑衣人走上前控制住。
她想要大喊让他离开,但是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原先架在她脖子上的弯刀,刺进了褚牧的胸口。
“不要,褚牧!”
大喊一声,她从梦境中醒来,看着周围不再是昏暗的,想到什么,她来不及穿鞋和外衫,就这样披散着长发跑了出去。
顺着记忆推开褚牧的房门,但是里面没有一个人。
她又退了出去,呼喊着褚牧的名字,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在船上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反应过来的沉韵抱着她的外衫追在后面,“小姐,您这么了?不要这样吓奴婢,小姐……”
前面的人根本没有理会她。
直到快跑到船板上时,她被走进来的人扶住。
温南锦看清面前的人,双手慌乱地在他身上摸着,“没有伤口,没有弯刀,也没有鲜血……”口中也是语无伦次说着什么。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一声爆哭,被她声音惊醒的人,走出房间就看到她抱着褚牧,大声的哭着,那双搂在褚牧后脖上的手紧紧揪在一起。
褚牧听到她说的那些,弯刀,伤口还有鲜血,顿时明白。
把她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从追上来的沉韵手中接过外衫把他牢牢遮在自己怀中,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平稳地走了回去。
看着他们,钟予承撑在门框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回到房中后,褚牧想要把她放在床榻,但是她紧着双手根本不愿松开。
“锦儿没事的,我在,你看看我没有受伤,大家也都好好的,刚刚你看到的那些事都是梦,不是真的。”
听到褚牧这样说,沉韵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做了噩梦。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沉韵无声地退到房外。
门外站着跟过来的人,颜原问:“你家小姐怎么了?”
“回颜小姐,我家小姐现在无事了,方才是因为做了噩梦,现在褚公子在里面,小姐已经平静了下来。”
听到褚牧在里面,颜原余光看了一眼自家兄长 ,就见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