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到这种程度?”宋慈恩一边躲避一边想。
屋内的火光格外昏暗,屋子里的香多半有问题。
宋慈恩一个侧翻,握着剑的手开始不断颤抖。
该死,进来不过两刻钟,手怎么开始抖了?
她左手紧握右手,可剑还是从手中滑落,于此同时,腿也开始发软,一个愣神,她直直坠下。
“嘶!”右后侧刺疼感让她痛呼出声。
与此同时,一身黑衣的沈桉听到她的声音,预判到她的位置,飞扑过来。
宋慈恩隔老远都可以看见他眼蒙上的白翳和脸上奇怪的花纹。
“完了。”她心里哀叹。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三日醉发作了?天要亡我。
她是见过沈桉发病的样子的,说是恶鬼罗刹都不为过。
他的眼睛会因为药物变成完全的白色,脸上也浮现繁杂的红色花纹。
通常,她都是事后进密室,那时,他多半就躺在血泊里,闭着眼,嘴角似笑非笑。
而他的旁边,是一具具开膛破肚的尸体。
有些很幸运,只是被拧断了脖子。而有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毕竟他向来是习惯玩弄猎物的沈大人呀。
给人希望,又让人坠入地狱,这可是他最擅长的。
眼见着他提着刀靠的越来越近,宋慈恩的心跳声刺痛她的鼓膜,她仿佛能听到血液直冲脑海的声音。
她哆哆嗦嗦地从一旁检起剑,勉强抵御脑中的眩晕感,横握剑抵在身前,试着抵御沈桉的工具。
谁知,就在一瞬间,沈桉速度快得惊人,她勉强抵住沈桉的刀锋。
利器的火花扑闪在黑夜里。
她近得可以看到沈桉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诡异的花纹从脖子一路蔓延,直到覆盖整个侧脸,就像是一大片摇曳的牡丹。
手肘开始脱力,她咬紧牙,重心不断下移。
可沈桉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毫不费力地愈发靠近。
他努力地嗅了嗅,笑意还挂在脸上。
但下一刻,她几乎腾空而起,她竟是被沈桉突如其来的一脚踢飞。
桌子木屑纷飞,她半个身子卡在桌子中间。
幸好有软垫的缓冲,不至于伤到骨头,只是木刺深深地刺入她的后背,大腿。
她闻到血腥味,浓得让她作呕。
后背的疼让她大口大口喘气,最糟糕的是,她悲哀的发现,她动不了了。但是沈桉却在一步步靠近。
事情要从两个时辰说起。
她本是陪贵夫人游园,谁知张小姐的衣服被窜出来的仆从破湿了,又久久未归。
当时,张小姐的阿娘担心张小姐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荒郊野岭的,便拜托在场的夫人小姐帮忙寻找她女儿。
这事倒也寻常,但她仍然感觉此事有说不出的诡异。
果然,不过一炷香,就有小厮说,竟有人在野地苟合。
联想到失踪的张小姐,众人议论纷纷,张夫人吓得几乎昏厥。
可不料此时,张小姐竟从隔壁厢房出现,并解释自己早知此事。
是借居在张府的表少爷为了博取张大人的青睐,将主意打到张大人的独女上,想攀高枝蓄意害她。
后气急的张大人果然在表少爷的侍从包袱里搜出迷药。
她当时恍然大悟,她前世病重没有参加这次聚会。
她当时还纳闷,前世张小姐和孟四郎早定了婚约,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敦睦。不曾想,最后,她居然嫁了娘家的表少爷。
此种原委,竟是如此。
她本以为此事到这已经结束,谁曾想,在这等着她。
只是,她实在不解,这崔聿的继室闫平是怎么知道沈桉的病的?
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腰部,左侧,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刘大柱的训练。
左手格挡,右手刺入。
但沈桉不辜负他小疯子的称号,她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腰间,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迎着刀口,也要抓住她。
情急之下,她艰难地挪动被卡住的腰,右手旋转,刺得更加深入,
沈桉的动作终于停了,她也终于挣开束缚。
谁知,她抬起头,却发现沈桉的刀离她的脖子就一寸不到,她深怕她一个呼吸,那刀就能割开她的喉咙。
她继续捅沈桉的伤口,但沈桉像是没有痛觉,居然继续向前走,直到匕首完全刺入他的肌肤。
而此时,她也退无可退了。
她只能不断向后仰,视图离那柄刀远一点。
不料,此时她的脖子被一只手牢牢地托住,冰凉地触感,只能联想些爬行的蛇类,她汗毛竖起,只觉得分外恶心。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