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白提醒尤理,“快告知王小姐,身旁切莫离人,近日也切莫外出。”
尤理一拍脑门,“光顾着看他生气了,我这就去!”
谷白轻声咕哝,“又是一个拿他没办法的人……”
“又是?”惟初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谷白,“师父可还见到其他一般无下限且聪慧之人?”
“就不能把他抓起审问一番?”福安手里比划着。
“没听到方才说,张玲儿家出事那一夜,他约了友人喝了个通宵,也和之前尤大哥调查完全相符。”
赵昭死命握着自己的匕首,父亲常告诉自己,做人一身正气,报国为民是赵家使命。
所守护的,就似这般玩弄人心、卑劣无耻之徒吗?
还是战场好,利索、直接,真刀真枪干一场酣畅淋漓!
利用人心真是令人作呕。
“师父!我们就如此撒手不管放任其继续坑害此间女子?”
看到谷白并不回答,赵昭一气之下甩手而去。
“哎!小主子!”
转眼间只剩下惟初和谷白。
“丫头!可会对这人世充满失望与愤怒?”
“并无。”
“哦?你这丫头惯会说谎。万事本有因果,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其实我们都知道,就是他做的,对吗?”
“事情虽是他做的,但起因却并非他一人。”
“师父!我以为人性向善。”
“哦?”谷白摸了摸自己的一把胡须,抿嘴慢慢笑开,“你这个孩子有趣,有趣的紧。”
这个笑容并非欣喜认可,甚至可以说透露着一丝狡黠。
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
“为师告诉你,能者方可自救他救。若无实力,却想救世人,要么损毁自身、要么被人欺侮。”
不理面前的孩子是否听得懂,谷白施施然起身,消失不见。
惟初坐在檐前的台阶上,一墙外是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
这个时段,做生意的摊贩都陆陆续续叫卖起来。
真好啊!
赵昭说的对,怎可让此等牲畜继续存活人世?
谷老头儿说的也在理,自己实力不行,称不上能者。
等等!他从哪看出来自己就是个「以暴制暴」的臭脾气呢?
好想宰了磐安怎么办?
上一世,沧澜苑里都还有几分真情在。
这一世,却眼见不低贱却更胜一筹的贾磐安。
既然老天让自己重来一世,总要做些回报。
就拿这些狼心狗肺之人来祭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