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迎接的是那继夫人与继妹漼月。
就是之前称病不曾到溪川的那位妹妹。
漼如风身为嫡子,漼浔的二弟,此时也已身在军营练武,并不曾出入家中。
而这个漼月更是每日在阁中绣些荷包,想要找机会赠与萧钰。
漼浔一早便看出了她这个妹妹的心思,只不过前世继夫人总是想除掉她,这才没能同意将漼月也送过去,不然必是被她压一头的。
漼府较之梅府,并不比梅府气派,只因漼府坐落在京城,漼父又身负官职,说是要做个什么榜样。不过还算说得过去,漼浔住的地方也不差。
继夫人在看到宋杯雪和另一个男子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到此,漼浔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
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她知道,想从她漼浔此处讨到什么好处,已是不可能了。
“阿浔……这,这是?”继夫人开口问道,面上带着些惊愕。
幸而现在漼父不在,不会在府门口大声呼喝,周围已渐渐围起了人,看着漼浔说道:“这便是漼尚书的嫡女吧,听说刚从先前的夫人母家回来,果然,嫡女就是有嫡女的气质。”
漼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漼月,她咬着嘴唇隐忍不发,眸中却甚是委屈。
“母亲,我们先行回府把,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漼月开口道。
继夫人才想起什么般,张罗着众人进了府中。
刚进府,继夫人便叫住了漼浔,问道:“阿浔,这是什么意思?”
“继夫人看不出来么?我心情好,又多收了一个夫君。”漼浔调侃着回答道,直愣愣地将继夫人说的脸红起来。
她是世家小姐,这种场面自然是没见过。不管漼浔是否是开玩笑,此事继夫人想着都要上禀老爷。
“阿若,将人安排在我的院子。”漼浔吩咐道,便卸下身上的披风回了屋子。
现如今他们已经到了京城,要度过的便是漼父与继夫人这一关。
漼浔知道,漼父回来定是又暴跳如雷,说不准还要遭受什么家法。
在屋子内歇息的漼浔一边想着面临的困难,一边又想着该如何应对。
“叩叩”敲门声传来,外面响起了宋杯雪的声音。
“是我。”
漼浔起身,前去开了门。漼府的陈设与梅府一般无二,至少漼父记得自己念旧,并无让下人太多动过自己屋子里的东西。
四目相对。
漼浔看着宋杯雪挡住了自己的光,而自己又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下。
宋杯雪上前一步,走进了屋门,又将屋门关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两人相对无言,漼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退离了几步。
“漼姑娘,听说你与继夫人说的是同样收了许无救做夫君。”宋杯雪开了口,如同高山之松般,他声音不复从前,带着些许冷意。
漼浔倏地笑了起来:“宋杯雪,我只是同继夫人说笑而已。”你不会……吃醋了吧。后半句自然是未说出来,按宋杯雪的性子,若是真说出来,他定会再次怒斥她。
“若是姑娘决定让许无救做夫君,在下自是没什么意见。”宋杯雪继而说道,语气中的那丝冷意已淡然无存,相反还带着些轻快意味。
漼浔没有回答,只是走近桌前,为他斟了一杯酒。
“在下不胜酒力。”宋杯雪回答道。
漼浔诱哄道:“若是你喝下,我便告知你一件事。”
宋杯雪半信半疑,接过了酒杯,犹犹豫豫的饮下此杯。
“咳咳!”
漼浔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已经喝下,漼姑娘请说吧。”宋杯雪此时一脸人畜无害,惹得漼浔生起了想要逗他的心思。
“那件事便是,你不必说放你离开换其他人来的话。一旦说出口便会让我觉着,你是在欲擒故纵。”
漼浔靠近他些,凑近在耳边缓缓说道。
呼吸喷洒在他耳尖,少女的身上沁出淡淡幽香,宋杯雪的耳朵顿时变得通红。
宋杯雪有些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此间屋子,漼浔在屋子里看着他的模样,心下里却又是想到了今后的路。
而身在屋外的宋杯雪,单手颤抖着移上了胸膛,是心在跳。
已经有多少载,因为父亲母亲家中事情不曾有过些许动容了。
如今,还是那个女子,撩拨他心弦。
好像妄图离她更近一些了。
宋杯雪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还有人在收拾着,他径直走向桌边的凳子坐下来。
心中却在回味着,想着,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