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你这马跟马夫都不是个懂规矩的。”萧钰走了下来,看着仍旧在马车上的萧祁出声嘲讽道。
“皇兄,我本是前往酒楼吃酒,与皇兄的路径大不相同,又何必起这无谓的争执?”
“呵……”
一阵风吹过,将车帘另一半吹起些许,好巧不巧,萧钰看见了漼浔的脸庞,下一句话被堵在口中。
“没想到皇弟相会佳人,如今看来是皇兄唐突了?”萧钰嘲讽道。
萧祁往身后看了一眼,盯着萧钰的眼神更加不爽。
“皇兄可别说些糊涂话,污了哪家姑娘的清誉。”
萧钰厚着脸赖皮道:“她还怕被人污了清誉?”
“马夫,掉头去漼府。”
萧祁一声令下,将萧钰的话抛掷脑后,直接前往漼府送漼浔回家。
漼浔坐在马车中,笑意盈盈的看着萧祁。
这萧祁是个好的,至少会为了姑娘家的清白着想。
只是……
“不吃酒了?”
“皇兄口出狂言在先,有缘下次请姑娘吃酒。”
到了漼府萧祁淡淡说道。
漼浔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不过她不会答应,若是助他继位,尚且可考虑,若是嫁他为妃,当是不可。
漼浔点了点头便进了漼府,回到自己的院子。
只是刚进了屋子便被人反手桎梏抵在了屋门上。
来人是宋杯雪,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只是眼底稍稍发红,看起来像是哭过似的。
“你……”
漼浔口中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巴。
“阿浔,你言而无信。说好了只是入宫面见皇后娘娘,为何跟随别的男子上了马车。”
漼浔有些尴尬,想来想去,确定了告诉宋杯雪的人是谁。
阿若!
她将目光看向一边,却被宋杯雪用手强制摆正,看着他。
“你是否真想让我离开,所以才找了别人来,想让别人继续帮助你。”
“不是你说了,你要离开吗?况且,对方是五皇子,我身为臣女如何能拒绝。”漼浔反驳道,看着宋杯雪如此有些不满。
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脸,面容凑得一近再近,吓得漼浔偏过了头想要躲开来。
“你莫不是回忆溪川,思念溪川,所以才想回去?”漼浔找了个借口开口问道。
宋杯雪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眼底的红也稍稍淡了些。
“不是。”
撂下一句这话,他便离开了屋门。
漼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阿若叫了过来。
“姑娘,我不过刚回来一会儿,您便回来了,我只是说,姑娘坐了五皇子的马车离开,一会儿便回来,宋公子便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让我下去。”
没想到……
没想到宋杯雪来了她的屋子,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不得前往女眷的屋子内吗?他现下怎如此胆大了。
直到夜晚,晚膳一一被端上来时,漼浔叫着绪风前去喊宋杯雪来用晚膳。
等了片刻,绪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同漼浔说道:“姑娘,宋大哥离开了。”
漼浔右眼跳了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宋杯雪此人执拗,漼浔让绪风陪在他身边,但若是自己要离开,定会想方设法躲过绪风。
漼浔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下去,又夹起了一筷子菜。
再喝一杯酒下肚,才开口道:“绪风,跟我前去找他。”
绪风说了声“是”便跟在漼浔身后。
她的肚子实在是饿,但也是真的担心宋杯雪是否遇到了陆徽的人。
漼浔找来两匹马,带着绪风出了城。
京城外有一处狭窄的官道,好巧不巧,月黑风高,她听见了有人呼救的声音。
这声音,恰恰是她熟悉的。
“姑娘,在这儿!”绪风悄声喊道。
漼浔将食指竖在中间,“嘘”了一声。
随后骑着马往那处官道走去。
那贼人看见有人骑马赶来,纷纷拾起家伙什离开此地。
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陆徽的人,若不是陆徽的人一切都好说,他们一行人倒像是专门劫财之人。
可漼浔看了一圈,宋杯雪穿的十分简朴,又从何劫财?
嚯!
莫不是劫色?
宋杯雪看见来人是漼浔,没有说话,只是将脸瞥向一边,他的脚在逃跑之时崴了,现下并不能畅快的走下去。
“绪风,将他放在我那马背之上。”漼浔示意绪风帮忙一把,下一秒,宋杯雪便腾空而起,而落下之时堪堪稳坐在漼浔的那匹马上。
“漼浔!”
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