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参。
那时先帝在时,赏给娘娘的。
娘娘嫌苦,一直不让入药做膳食,就剩到现在了。
香竹取问过了,齐太妃对这个很满意。
有牌面,送出去她还不心疼。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去送。
自然是因为,此时苏清妍应该正忙着,她送了礼过去,也没机会与苏清妍说话。
苏清妍确实正忙着。
霍砚尘重重摔了一个茶盏,瓷片渣子溅得满地都是。
苏清妍在屏风后边,太医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听见动静,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摄政王何至于如此气愤?刺客都已经抓住了,不是吗?”
外头又摔了个杯子。
陈文和缩了缩肩膀。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后咋还这么轻描淡写的呢?
“娘娘诶,您怎么这么冷静啊,这伤要是再偏一点,您可就没命了。”
“这不是没偏吗?”苏清妍轻飘飘地说,“也不知是哀家命大还是怎的,你瞧瞧,这刺客啊,手段不太行。”
霍砚尘正准备再摔一个杯子,拿着杯子的手都举起来了,听见苏清妍的话,又无力地垂下去了。
苏清妍心口上那道险些致命的伤,是他留下的。
苏清妍这是在阴阳怪气他呢。
“娘娘!”陈文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伤口这么深,以后可是要留疤的。”
“无妨,哀家那里还有些之前没用完的玉容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