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再一次地恢复了安静。
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是班主任。
她没急着让大家交作业,而是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欢迎仪式”四个大字。
她把粉笔一扔,拍了拍手:“我很高兴咱们11班的同学在上次的分班考试中大部分都留了下来,虽然有些同学因为个人志向问题,选择了文科,但是咱们班也来了一些新的同学。”
“为了让新的同学更好地融入咱们班,咱们也不虚地做那些自我介绍,没意义。”
“玩个小游戏怎么样?”
都是被学习残害的高中少年们,听到玩游戏瞬间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啥游戏啊?”
“玩啊!”
“老班万岁!”
“行了,大家想玩游戏就安静点。别打扰到隔壁班。”老班将食指抵在唇上,比了个安静的动作,“那么我来介绍一下游戏规则。”
“游戏很简单,第一个人要介绍自己,比如说‘我是喜欢教语文的秦语诗’。”
“那么第二个人就要说我是坐在喜欢教语文的秦语诗后面的喜欢追剧的谁谁谁。”
“再后面的同学就要接着说我是坐在喜欢教语文的秦语诗后面的喜欢追剧的谁谁谁后面的喜欢学语文的谁谁谁。”
“一直往下顺下去,谁错了整排都要重新开始哦。”
“啊?!!”班里最后一排的黑黝黝的高个子男孩惨叫一声,“那我们坐在后面的岂不是很吃亏!长得高也不是我的错啊。”
结果前面的人瞬间笑着回头挤兑他:“高翔飞,你那哪是个子高吃亏啊,你那是脑子不好吃亏。”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都笑着附和。
就连秦语诗都附和了一句,“我们的体育委员,总不至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叭。”
轻飘飘这么一句话就把正生气地想要拍桌子反驳的高翔飞打成了霜降后的茄子,蔫蔫地趴回了桌上。
老秦说罢拍了拍手,“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们就从第一排开始。”
安郁若听到这个规则后也难得对这种无聊的小游戏提起了兴趣。
对于一个穿越人士而言,虽然从小说中知道一些人名,但是要对上还是很难,为了不露出破绽,她也提起精神和大家商讨起了战略。
一些小点子最多的刘译宁偷偷给他们塞了张纸条。
安郁若对于这种多年不见的把戏微妙的产生了一丝兴奋,好奇地接了过来,却见到纸条上性质勃勃地写着“大家统一说我是喜欢秦语诗的谁谁谁。”
安郁若无奈地回头,正看到刘译宁神神秘秘地接着往后面送纸条。
诶,安郁若内心叹了口气,想借机了解大家兴趣爱好好为后面拉近距离搞好关系的计划刚开始就破产了。
游戏正式开始,向来记忆力惊人的安郁若没有什么压力的就念完了自己的部分,然后安安静静地看戏记名字。
而他们组还没说完,就听到全班的嘘声:“居然用这种方式讨老班马屁,过分了啊。”
刘译宁毫不示弱地还嘴道“这是战术,你懂个屁。”
很快一组一组下来,大家不管是新来的还是以前11班的至少都把人的名字记了个耳熟。
直到到了川泽那里,全场瞬间安静了。
坐在前面的林亚冬和平昶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讲完自己的部分,回头看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大佬,大气也不敢出。
秦语诗无奈,只好走到川泽身边,拍了拍他的桌子,“川泽同学,到你了哦”。
林亚冬和平昶瞬间惊恐地盯着老秦,仿佛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一样。
川泽从桌子上抬起头,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全脸,只隐隐约约从发丝间露出一双眼睛,隐约透漏着一丝不耐烦的气息。
此时全班都屏住了呼吸。
坐在后排的几个男生甚至都做好了“牺牲自己保住老秦”的觉悟。
但安郁若知道,川泽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
比起动不动就暴起伤人的角马、狒狒,川泽更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如安郁若想的那样,川泽并没有发火,只是冷冰冰地询问:“什么事?”
秦语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游戏规则,“我是喜欢每一个学生的秦语诗,你呢?”
“川泽。”对于被吵醒玩这么无聊游戏的川泽十分头疼,敷衍地回答一句便想再次趴下。
然而老班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那你喜欢什么呢?”
川泽那更冷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没什么喜欢的。”
刘译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啧了一声:“不愧是校霸,你看人家这逼装的。”
姜潞实在没忍住,吐槽道,“有本事你当着人家的面讲啊。”
“那不敢,那不敢,对于校霸这种狠起来把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