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赌注(2 / 3)

,韩立此刻应当已经带人擒住了那伙山匪。”韩仁转头,看向车帘,有些踟蹰。

“有话就说。”帘后,慵懒的嗓音传来。

“公子,那人为何将如此重要的物证给我们?他如何能确定我们和陈县令不是一伙的。”

昨夜,沈关关在钻进陈县令屋里前就发现了角落里的黑影,她在屋里弄出那么大动静也不见那人进来查探一下。

看来,那人不是陈县令的人,大概率是那位京城大人物的人。

深夜不休息,还要派人盯着陈县令,怕是本就对他有了疑心。

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作,对方也不来帮一下可怜的陈县令,那么他们大概率不是一伙的。

她怀里的东西,有了所托之人。

沈关关从窗户钻出来时,装作逃窜慌了手脚,不小心将怀中东西遗落。

然后,她并未急着走,而是在隐秘处观察着黑影,果然,那人在护卫来前,将东西捡走了。

厢房,烛火微微晃动。

“对了,公子,这是那人逃离时不小心遗落的。”

韩仁将东西呈上去,年轻公子将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一沓信件。

就着烛火的微光,他读完了全部信件,都是陈县令与山匪勾结谋害过路商队的物证。

他刚到此地便发现了陈县令的不对劲,派了韩立去查,此刻,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将这些交给他,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不是不小心遗落,是故意送到你面前的。”他笑了一下。

韩仁闻此,愣住了。

“他不能完全确定我们不是一伙的,但他敢赌。”

“赌?”韩仁瞪大了眼睛,真是不可思议,竟有人敢拿如此重要之物去赌,这可是危及性命的事。

若他们真和陈县令是一伙的,见罪行暴露,一定会将发现之人赶尽杀绝。

“真是个不要命的。”马车外的韩仁嘀咕了一声。

车内,年轻公子听见了韩仁小声吐槽,微微翘起唇角,没有再说话。

将性命作为赌注,或许是那人有必胜的诀窍,或许是那人认为赌注带来的结果比身家性命更重要,又或许他本来就不想活。

那人,或者可以称为神偷弯月,你属于哪种呢?

他阂上双眼,停止了思考。

山下春日已经到来,万物复苏,太阳也暖融融的,但山上此时还有些凉意,沈关关拂开拦路的树枝,独自走在僻静的山路上。

她停在半山腰处,环视群山,离开三个月了,从前厌恶的地方变成了家,离开时会不舍,会想念。

一草一木尽收眼底,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她突然有些急切,于是加快了脚步。

山顶处有一群建筑,曾经是书院,这个曾经有多曾经无法追述,因为真的太久远了,不是本朝也不是前朝,是更久远之前。

如今,是师父一家的居所,也是她长大的地方。

推开大门,先看见的,是一半大少年俊俏的笑脸。

“师姐!”少年见到来人,嘴咧得更大,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师姐,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你怎么在门口站着。”沈关关疑惑。

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练功,师父何时这么好说话,可以允许练功时随处乱走了?

“我今日一直有预感觉得你会回来,练功也静不下心,被我爹骂了好几次,终于把他给气走了,我就来这守着师姐了。”少年突然给沈关关来了个熊抱,“没想到,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果然回来了。”

或许是三个月没见了,沈关关竟然没有嫌弃的推开他。

去拜见师父的路上,少年搂着沈关关的胳膊,一路问个不停。

“师姐,你下山都遇见了什么趣事?”

“师姐,你这三个月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师姐,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师姐,你有没有给我带些好玩的回来?”

“师姐……”

沈关关被磨得头都大了,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少年的脸:“茯苓,你忘记你的作用了?”

茯苓,可宁心,安神。

“师姐,我不说了,你不要再叫我茯苓了,我已经长大了,茯苓太幼稚了。”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神与语调唤起了沈关关的愧疚心。

“好,阿雾,这样总行了吧。”沈关关加重了捏着他脸颊的力道,无奈地说到。

“纪非雾!你怎么在这,给老子滚去练功!”一声吼自身后传来,少年被吓得一激灵。

“师姐,我们晚些时候再叙旧,我先去练功了。”少年头也不回,一溜烟跑远了。

“薏米,你回来了?”刚刚还大声吼叫,怒气冲冲的人,现在双眼微微泛红。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